路窈指尖凝聚一缕青光,将那段血腥往事编织成梦,轻轻送入钟正璇的梦境。-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钟正璇开了一整天的大会,疲倦而充实地入睡。
她在睡梦中皱起眉头——
她梦见了自己还是个孩童。
出生在玄门世家,自己却无法引气入体,无法修炼,一首是钟正璇的遗憾。
虽然她在其他的道路上,一样走得很好很顺,大放异彩。
但终究不是不遗憾的。
梦里她却梦见自己从婴儿时就能引气入体。
她能看见天上星星的隐喻。
灵力在她身体中流转。
测灵大会上,长老的声音响彻祠堂:“极品灵根!”
父亲激动地将她高高举起,母亲骄傲的吻落在她脸颊上。
可画面突然扭曲。
弟弟出生后,那些赞赏变成了长吁短叹:“可惜不是男儿身……”
父亲醉酒后的呢喃刺痛耳膜:“要是正明的灵根能像他姐姐就好了……”
可怕的梦境接踵而至。
阴冷的道观里,铁链硌得她手腕生疼。
父亲冷漠的侧脸忽明忽暗,那个陌生道人用沾血的骨刀在她背上刻下符咒。
剧痛中,她看见自己的灵力化作金线,正被强行抽离……
再醒来的时候,她己经躺在家里,自己柔软的小床上。-d^a¢n!g`k_a′n~s-h\u^.`c¢o?m`
父亲说她发了一场高烧,她自己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从此之后,灵力不再流转。
每当夜深人静,她仍会习惯性仰望星空,却再也不能从星辰的轨迹中窥见天机。
只剩下毫无意义的闪光频率。
“啊!”钟正璇猛然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
窗外繁星依旧,但她突然捂住心口。
那里空荡荡的,仿佛遗失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夜色中,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想不想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钟正璇循声望去。
窗外,月光下,立着一道朦胧身影,衣袂飘飘却不显阴森。
“你是谁?”
“告诉你真相的人。”
钟正璇沉默了片刻,“你是主播,千年刚通网吧?”
“不愧是钟部长,两句话就猜到了我的身份。”
钟正璇自嘲一笑,“钟家上上下下瞒得密不透风的事情,三十年来没有一个外人知道。如今全网都知道千年大师的眼里没有任何秘密,我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本事。.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你本可成为当世顶尖的修道者。”路窈的声音忽然认真起来,“若灵根尚在,钟正明连你的衣角都摸不到。”
想起梦中灵根被夺的场景,钟正璇眸中升起一抹戾气。
她这些年在官场步步为营,为钟家争取了多少资源?
灵异事务处处长这一位置,多少世家子弟虎视眈眈。
钟正明并不是上头最青睐的那一个。
最终却因她出色的政绩和无可挑剔的口碑,让领导选择了钟家作为新时代玄门的代表。
原来她这些年的殚精竭虑,都是在为一个夺走她灵根的家族做嫁衣裳。
钟正璇冷冷地问:“夺回灵根后,他会如何?”
“打回原形。”
“那我呢?”
“选择权在你。你可以选择悟道修行,也可以选择继续现在的征途。”
路窈看了钟正璇这一路走来的经历,她在官场上建树非凡,做了许多实事。
即使不修道,她也能够实现自己的价值。
钟正璇沉吟。
“不管走哪条路,我要先把我的东西拿回来。”
路窈点头,“明天我会上门拜访钟家。这场大戏,还望钟部长赏光。”
翌日,钟正璇隐在偏厅暗处。
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她自然在钟家也有自己的心腹。
几位侍女不动声色地为她隔出一方视野极佳的观察点。
她躲在暗处,将钟家长老、钟父以及钟正明的做派尽收眼底。
钟正璇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心头。
不仅是因为被夺走的灵根。
更因为她曾真心实意地相信,钟家是堂堂正正的玄门世家。
这些年来,她在各级会议上为家族据理力争,用自己积累的政治资本为钟家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