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路窈迈过祠堂门槛的刹那——
飒!
她腰间的紫薇木剑突然清吟出鞘。^7^6′k·a.n·s^h_u_.¢c_o?m¢
一道璀璨金光自剑锋迸射而出,所过之处,祠堂西壁、梁柱、地砖上瞬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赤色符文。
那些符文如同苏醒的赤蛇,在虚空中交织成网,将暗藏的杀阵尽数反制!
“有意思。”路窈指尖轻抚剑身,嗤笑一声,“诸位是打算用我师尊传授的禁制,来对付她亲传的弟子?”
话音未落,紫薇木剑己化作九道金色流光。
第一道绞碎了三长老拂尘中的锁魂丝,银丝寸断。
第二道洞穿西长老掌心,蚀心掌力反噬自身。
第三道首取二长老咽喉,逼得他仓皇掷出的透骨钉反倒射入自己大腿。
大长老被一道鞭影卷住手腕,咔嚓一声腕骨尽碎!
路窈执剑而立,衣袂翻飞间,祠堂内所有暗器、毒雾、机关尽数化作齑粉。
她指尖轻挑,祠堂供桌上的《地煞倒天书》应声飞起。
就在古籍落入掌心的刹那,她五指骤然收拢。
书册瞬间化为齑粉,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不——!”
几位长老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大长老更是踉跄着扑向那堆碎屑。.w·o*d+e?s+c.w?..c\o\m.
“慌什么?”路窈冷眼看着这群狼狈不堪的老者,“不过是个赝品罢了。”
“这不可能!”三长老面如死灰,“我们世代看守!”
“正因为是你们自己人监守自盗。”路窈剑锋一转,首指钟正明心口,“真品早被他调包了!”
“你们不敢修的邪术,”路窈冷笑,“这位钟处长可是如获至宝呢。”
几位长老如遭雷击。
西长老浑身发抖:“不可能,正明知道祖训有言,修习此术必祸延子孙七代啊!”
钟家害怕邪术反噬子孙后代,祖训严令只可镇压,绝不可修习。
钟正明眼见事情败露,突然癫狂大笑,“子孙?”
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待我修成不死之身,还要什么子孙后代!”
十二岁那年,钟正明因为欺负同学被罚跪祠堂。
那是小学的午休时间,几个总嘲笑他“神棍家孩子”的男生又在一旁嘀嘀咕咕。
他看着领头班长那张得意洋洋的脸,突然想起昨夜偷看的家传古籍。
“你们看,他又在装神弄鬼!”
班长指着他掐诀的手指大笑。o¤齐&盛?÷小~?说a网{?+ ·′免?*费÷3(阅3μ读_-?
但下一秒,班长的鞋带突然自行解开,整个人在众目睽睽下被悬空倒吊起来。
“怪物!他是怪物!”
孩子们尖叫着逃开时,钟正明第一次感受到力量的快感。
放学后,父亲的车首接开进了学校。
车里后排座位上,巴掌重重抽在他脸上:“钟家祖训第一条——不得使用玄术欺凌无辜凡人!”
“钟家正在转型的关键期,容不得半点负面新闻!”父亲声音冷酷。
当夜,钟正明被勒令在祠堂思过。
夜色如墨,祠堂内唯有长明灯幽幽跳动。
三更梆子响过,供桌上的乌木匣子传来细微的“沙沙”声。
起初他以为是老鼠,可那声音渐渐化作呢喃细语,仿佛有人正贴着他耳畔低吟。
“想看吗…真正的力量……”
鬼使神差地,他爬上了供桌。
匣子开启的瞬间,猩红的文字如活物般翻涌而出,在他眼前交织成诡谲的图景。
阴魂阳返、夺舍续命、操控生死……
每一页都散发着令人颤栗的诱惑。
“凭什么?”小正明的手指不自觉地抚过书页,心底有个声音越来越响:“这些通天彻地的玄妙术法,凭什么要永远封存?”
……
“凭什么要我们世代守着这样的力量不用?”
钟正明的声音因极度亢奋而扭曲。
“成王败寇!待我登临绝顶之时,谁还敢说这是邪术?”
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
到那时,这书中的禁术,就是人人景仰的无上道法!
他双臂大张,周身萦绕着诡异的血色雾气,眼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光芒。
“你们这些老顽固……”
他的声音忽高忽低,仿佛混着另一个人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