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开王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走到陆琴面前，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刚才…谢谢你。”

“不必。”

陆琴声音依旧平淡。

凌薇的目光在陆琴和周定之间流转，最后落在陆琴脸上，唇角勾起一抹艳丽却带着试探的笑容：“你帮了我，我想请你吃顿饭，表达谢意，可以吗？”

她的眼神带着某种挑战的意味。

周定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冰冷不耐：“凌薇，适可而止。你该走了。”

陆琴却抬眼看向周定，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周定被她一瞪，气势顿时弱了下去，抿紧了唇，不再言语。

“可以。”

陆琴转向凌薇，应允道。

周定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只闷闷地吐出一句：“…好吧。”

侍者将他们引入预订好的包厢。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车河夜景。

周定接过菜单，熟稔地点了几道陆琴平时偏爱的清淡菜肴，全程未询问凌薇意见，便首接将菜单递还给侍者，眼神带着无声的警告。

凌薇却浑不在意，甚至带着点挑衅，主动向侍者又要了一份菜单，不看价格，专挑最昂贵的招牌菜点了十几道。

点完，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红唇微启，朝周定抛去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周总家大业大，不会心疼这点钱吧？”

周定仿佛没看见她，也没听见她的话。

他的目光始终专注地落在陆琴身上，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仿佛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人。

他细心地为陆琴布菜，将剥好的虾仁放入她盘中，动作自然流畅。

凌薇看着这一幕，艳丽笑容下的苦涩再也无法掩饰。

她跟在他身边那些年，何曾得到过他半分这样的温柔注视和体贴？

她像个精心打扮却无人欣赏的小丑，巨大的失落和嫉妒啃噬着她的心。

餐桌上气氛微妙。

陆琴安静用餐，话很少。

周定则努力活跃气氛，轻声细语地向陆琴讲述公司里的趣事，询问她实验室的进展。

陆琴大多只是淡淡点头回应。

待陆琴放下餐具，用餐巾拭了拭嘴角，她看向凌薇，开口打破了沉默：“凌小姐。”

凌薇挑眉，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随即，一丝了然和敌意浮现，“你调查过我？”

调查过她，那么就是在意她的存在。

“不必调查。”

陆琴语气平静无波，“15年前，在X俱乐部，我见过你登台。那时你穿着红裙跳舞，很美。”

凌薇瞳孔微缩，那段尘封的记忆被唤醒，那是她第一次在X俱乐部主舞台亮相，惊鸿一舞。

她没想到，陆琴竟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