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英到底还是不愿相信丈夫死了,她几乎是鼓足勇气站起来,一步步挪过去。+l/a+n\l_a¨n^w\e¨n+x!u^e^.\c¨o~m¢
法医还要家属签字,所以主动将白布揭开,让她看个清楚明白,“这是你丈夫徐立国吗?”
周红英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昨晚跟她吵架时,他满目狰狞,此时却安安静静,像一尊没有感情的木雕。
她的眼泪控制不住落下,冲法医点点头,“是。他是我丈夫。”
法医重新将白布盖上,周红英也从震惊中回神,她几乎是扑到程队长面前,“我丈夫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死呢?到底发生什么事?”
程队长让她稍安勿躁,“我们正在调查,稍后会告诉你答案。”
周红英满肚子疑问无人解答。
没过一会儿,程队长押着一个男人出来,对方戴着手铐,再之后是个女人,长得还算清秀,两眼无神看着西周,拼命往后躲,却又不知所措,这女人明显智商有问题。
程队长将人带到警局,也没怎么用手段,对方很快就招了。
尸体都搜出来,凶手显而易见,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抓,将自己的犯案过程一五一十全说了。
程队长审完案,就看到周红英一家人从长椅上站起来,三两步走到他面前。
“警察同志,到底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会被杀?”徐立国的母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徐父和周红英也都期待看着他。
三双眼睛盯着自己,程队长苦笑,请他们重新坐下,然后把事情原委说一遍。^k_a!n¨s\h?u\z¢h¨u-s/h.o,u~.*c′o^m?
凶手是在街上把徐立国带回家的。
徐母有点不敢置信,“我儿子不认识他,怎么会跟他回家呢?”
程队长看了一眼周红英。
周红英催促,“警察同志,你快说啊。我男人到底怎么死的?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他?”
程队长重重叹了口气,“你儿子在大街上被嫌疑人拦住,问他要不要女人。”
周红英腾地站起来,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是说他想嫖娼?”
程队长看着二老难看的眼色,知晓他们不能接受,但嫌疑人的确就是这么说的,“对!”
周红英忍着怒气,“你再往下说。”
程队长叹气,“徐立国跟着嫌疑人到了家,然后跟嫌疑人的媳妇发生了关系。然后嫌疑人就将徐立国杀害了。”
说到这里,徐父就不懂了,“我儿子身上有钱。又不是付不起钱,他为什么还要杀我儿子?”
程队长苦笑,“嫌疑人觉得屈辱,而且他本身就是奔着你儿子全部的钱,并不是只有一次。在杀你儿子之前,他己经杀了三个人。屋子里很臭,村里人都不敢靠近他们家。而他媳妇也是个傻的。”
听完事情经过,周红英再也忍不住,站起来大骂,“他活该!要不是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怎么会送命!活该!”
说完,她转身就走。
徐父徐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想走,又似乎想起一件事,折回来,向程队长询问,“那嫌疑人可以赔丧葬费吗?”
程队长看出二老为难的神色,摇了摇头,“他应该赔,但是你们也看到嫌疑人的家,太穷了。?w_e*n_x^u-e,b~o·o?k′.,c.o¢m¢你儿子的那些钱也被他花光了。他根本就赔不起。”
徐父徐母脊背像是被压弯似的,只能互相搀扶着往外走。
**
徐立国的情况,阿敏也从顾灵希口中得知了,她这会儿正坐着车往广州方向。
这时候的路不算特别好,总是时不时晃悠几下,阿敏被颠得浑身不舒服,还想吐。
顾灵希就让她闻橘子。
阿敏闻了一会儿也不管用,顾灵希就让保镖停下来歇息一会儿。
这西周都是稻田,一望无际,绿油油的,正在抽穗。
阿敏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还有点怀念,“这里的空气真新鲜。”
顾灵希问她吃不吃香蕉。
阿敏摇头,“不想吃。我怕一会儿吐了。”
顾灵希只好自己吃了,她看向前面,“那边好像有个小卖部。”
阿敏眯眼打量会儿,“是啊。咱们去讨口水喝吧。我渴死了。”
虽然有矿泉水,但是喝凉的,她胃不舒服,想喝点温水。
顾灵希示意她上车。
于是一行人往前开了几分钟,果然是一家小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