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兴博带着哑巴鬼阿婆进来那一刻，王空见面如死灰，他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顾灵希眯着眼睛看着他的丑态，心里竟升出一丝畅快。看吧，这个杀人如麻的畜生，这个玄学界的败类，终于要伏法了！

她在心里默默念诵：周志强，等他到了地下，你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要如此丧心病狂杀人！

接下来的审讯，没用多少时间，哑巴鬼在看到阿婆那一刻，他就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他把这些年录音拿出来，又请求警方一定要照顾好他阿婆，让他可以安度晚年。

阿婆年事己高，看到外孙子进了警局，她就什么都明白了，浑浊的眼珠一首在流眼泪。

警方也将阿则扣押，因为他是共犯，想要警方向法官求情，必须得立功。于是他把自己拍的监控视频提供出来。

虽说后续哑巴鬼杀人的物证少得可怜，但是王空见指使哑巴鬼杀害生仔却是证据确凿。

顾灵希问沈兴博，“王空见会被判几年？”

“终身监禁。”沈兴博猜到她可能会很失望，“香江没有死刑。便宜他了。”

顾灵希却很震惊，“警方不是只掌握一个案子的全部罪证吗？”

香江这边判刑讲究证据链完整。如果证据不足，嫌疑人又不承认，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嫌疑人会无罪释放。

沈兴博摇头，“不是！其他杀人罪，哑巴鬼也承认了，而且他说的犯罪过程也都合情合理。警方可以断定其他几起案子都是他杀的，那王空见就是主使。”

顾灵希想想也就明白了，之前哑巴鬼只承认杀害生仔，但这次为了把王空见拉下，他把其他罪名也一块担了。就是希望能立功，警方给他阿婆申请综援，领救济金。

“我反正不太理解哑巴鬼的做法，为了报恩就杀人。”顾灵希半点不觉得感动，只觉得这种人三观不正。

沈兴博叹了口气，“他后来杀的人多了，也开始后悔。但是己经晚了。他也算是给自己赎罪吧。”

顾灵希想到枉死的周志强，问他，“这个案子什么时候开始审理？”

“马上就开始。”沈兴博提醒她，“王空见的名气太大了，他涉嫌杀害16位客人，肯定会对玄学界造成动荡。”

顾灵希明白他的意思，“不怕！就算所有香江人都不信算卦，我也要让世人知晓他的真面目。”

沈兴博拍拍她肩膀，“你放心，你算卦这么准，一定会有人找你算卦的。”

顾灵希摇头，“没关系。我手头的钱足够我用的。就算以后都不算卦都行。”

沈兴博见她看得这么开，心里反倒不是滋味。明明她算卦这么准，却被行业搅屎棍连累，以后可能都没什么生意。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