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细细的丝巾,说是被烫伤了。
她对他笑,笑容温婉得体,眼底却像是蒙着一层雾。
而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连一句“疼吗”都没问。
原来那不是烫伤。
她是真的不想嫁给他。
“我还查到了太太大学期间在校记录,”冯远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老板阴沉的脸色,“您要看看吗?”
沈清淮的目光落在冯远递来的平板上,屏幕上是温禾大学时期的档案照片。
照片里的温禾穿着简单的白色棉布裙,黑发垂在肩上,嘴角没有弧度,那双眼睛却像蒙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是空洞的。
透过照片,也看得出她的忧伤。
沈清淮继续往下滑动,资料显示,温禾从入学开始到毕业成绩排名总是在前,包揽了大大小小的奖学金。
成绩优异,但几乎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一首一个人独来独往,没有什么社交,也没什么朋友。
沈清淮的手指在平板上停顿,屏幕上显示着温禾大学时期的兼职记录。
密密麻麻的打工信息像一把把尖刀,刺进他的眼底。
咖啡店夜班,图书馆整理员,家教,便利店收银......
她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课表排满后立刻接上兼职,周末更是从早到晚都在打工。
沈清淮的指尖微微发颤。
她当时很缺钱吗?
“周女士去世后,太太的所有生活费和学费都是自己挣的。”冯远低声解释,“温家没有给过她一分钱。”
沈清淮的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滞涩。
他盯着平板上那张温禾在便利店值夜班的排班表。
凌晨一点到六点,而当天上午八点还有专业课。
紧凑的排班表,没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时间。
“还有……”冯远犹豫了一下,又调出一份资料,“太太大二那年,曾经因为过度劳累晕倒在图书馆里,被送去校医室急救。”
沈清淮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