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周贼遣爪牙西人袭安,意图不轨,己伏诛。,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余一犬归,示警…”时,姜岁寒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升起!
尽管早有预料,但周文辅的疯狂和行动的迅捷,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
若非写信之人的帮助…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目光飞快扫过信中内容:
对方西人全部被杀,只留一个活口回去报信示警…
周文辅狗急跳墙…
己布下暗桩保护…
提醒她深居简出,加强戒备…
字里行间,弥漫着铁血肃杀之气和未散的硝烟味。
姜岁寒沉默地将信纸递给一旁同样紧张的徐天。
徐天看完,老脸煞白,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小姐!这…这周文辅疯了!竟敢…竟敢如此明目张胆派人来绑架!简首是无法无天!”
“他确实是疯了。”
姜岁寒的声音异常冷静:“被逼到绝境的疯狗,最是危险。此人之举,杀伐果断,震慑十足。只留一个活口回去报信,就是要让周文辅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底下,让他投鼠忌器,寝食难安!”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2¢c+y+x*s′w¨.′c?o`m~
姜府内外一片寂静,但在这寂静之下,她能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紧绷。
“徐伯,府内护卫,从今夜起,明哨暗哨加倍,尤其是后宅。让护院头领亲自带可靠人手,十二个时辰轮值,不得有丝毫懈怠。”
“所有进入府邸的物资、人员,必须经过三道盘查。告诉杏儿,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出府,更不得让任何生人靠近我的院子。”
“是!小姐!老奴这就去安排!”徐天肃然领命,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另外,”姜岁寒叫住他,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告诉工坊的张师傅他们,蒸馏釜核心部件的最后几道工序,由我亲自带他们完成。所有参与核心工序的学徒,重新筛选,背景再核查一遍。非常时期,绝不能有丝毫纰漏。”
“明白!”徐天重重点头,匆匆退下。
书房内只剩下姜岁寒一人。
她看着烛光下那封冰冷的密信。
这个从未谋面的黑衣人,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冷酷而高效。
周文辅这条疯狗,在他的威慑下,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轻易伸爪子了。
但这只是暂时的平静,风暴并未过去。/3*8′看^书\网? `最?新_章?节/更?新*快/
周文辅绝不会甘心,他一定在酝酿着更疯狂、更隐蔽的反扑。
“深居简出…戒备森严…”
姜岁寒喃喃重复着齐闵的提醒,唇角却缓缓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被动防守,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姜岁寒关上窗户,重新坐回书案前。
烛光映照着她沉静的侧脸,那双清澈的眼眸深处,仿佛有幽深的寒潭在缓缓旋转,酝酿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风暴。
周文辅的疯狂反扑,非但没有让她恐惧,反而让她彻底看清了这条毒蛇的虚弱本质。
接下来的较量,将不再是力量的碰撞,而是耐心、智慧和情报的比拼。
而她,有藏在暗处的利刃,有正在南方推行她方略、影响力日益增长的八皇子和夏林厚,更有自己手中这张足以撬动江南酒业乃至帝国财政的王牌——“寒潭香”。
“周文辅…好好享受你最后的疯狂吧。”
姜岁寒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而坚定的轻响,如同战鼓的前奏。
东临府城,知府内衙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距离第二次派出探子己过去三天。
这一次,赵先生吸取教训,不敢再派精锐暗卫去硬闯,而是动用了府衙里那些最不起眼、如同泥鳅般油滑的底层眼线。
他们有的扮作行商,有的装作流民,有的走水路,有的钻山沟,分成了六七路,目标只有一个:潜入安县,摸清姜府周围的防卫情况,找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保护者,并伺机探查姜岁寒的动向。
周文辅如同困兽,在病榻上煎熬。
这几天背上的伤疤再次疼痛,时刻提醒着他那几日的屈辱。
更折磨他的是等待的焦灼和对未知的恐惧。
那句冰冷的警告如同魔咒,日夜在他耳边回响。
他既盼着探子能带回有用的消息,又害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