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她心口的位置,那里的衣服还沾着未干的血渍,是魂火灼烧时渗出来的,“是觉得我对你的好,用命来还?”这话像根针,精准地扎进解雨娇最软的地方。¢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我不是要还……”她哽咽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只是不能看着你有事……你是我亲哥哥啊……”
“亲哥哥就可以让你把魂府拆了?”解雨臣猛地提高声音,后心的伤口被牵扯,疼得他眼前发黑,“你当我不知道‘以魂养亲’的代价?解家祠堂的石碑上刻着呢,以命换命?”
她知道禁术伤身,可是她也不能看着哥哥死呀。她怔怔地看着解雨臣,忽然发现他鬓角竟有了几根银丝——那是被尸毒和气火催出来的,这个才二十七岁的哥哥,为了她,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哥哥……我……”她张着嘴,眼泪糊了满脸,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吴邪在旁边看得心疼,忍不住开口打圆场:“小花,娇娇也是急坏了,她……”
“你闭嘴。”解雨臣没看他,目光始终锁在解雨娇脸上,“吴邪,你也别替她说话。你忘了小时候她偷爬树摔断腿,是谁背着她跑了十里地去卫生院?你忘了她被隔壁村的孩子欺负,是谁带着你把人堵在巷子里揍得鼻青脸肿?我们从小疼她护她,不是让她学这个的!”
吴邪的脸瞬间红了。他怎么会忘?那年解雨娇才六岁,穿着粉色的小裙子,坐在解雨臣肩膀上笑得像朵花,嘴里喊着“吴邪哥哥最厉害”。那时候他们就说好了,要一辈子护着这个小姑娘,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可现在……
“对不起……”吴邪的声音有点涩,他走到病床边,把刚温好的参茶递给解雨娇,“先喝点水,有话慢慢说。”
解雨娇没接,只是看着张起灵。他始终没说话,可放在她手背上的指尖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起灵哥哥……”她轻轻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依赖。
张起灵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捏了捏,像是在安抚。然后他抬起头,看向解雨臣,声音平静却带着分量:“她是担心你。”
“担心就可以拿命开玩笑?”解雨臣的火气没消,却在看到张起灵眼底的担忧时,语气稍稍缓了些,“你也别替她说话。你是她的爱人,就该拦着她,不是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张起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个小锦盒,打开时里面躺着枚银色的戒指,戒面刻着细小的凤凰纹——那是他在塔木坨找到的陨铁,请当地的老银匠打的,本想这次回来就给她戴上。
他执起解雨娇的手,她的指尖冰凉,指腹因为结印过度而泛着青白。他把戒指轻轻套在她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下次,我陪你。”张起灵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解雨娇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知道张起灵说的“一起担”是什么意思——以他的血脉,若强行分担禁术的反噬,轻则重伤,重则魂息溃散。这个总是把话藏在心里的爱人,连承诺都带着同生共死的决绝。
“谁要你们一起担?”解雨臣气得咳嗽起来,指着他们两个,手指都在抖,“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当哥哥的死了才好?解雨娇,你给我听着,从今天起,解家所有禁术的古籍,我全给你烧了!你要是再敢碰,我就……”
他话没说完,忽然被解雨娇扑过来抱住了胳膊。她的动作很轻,怕碰疼他的伤口,脸颊贴在他的小臂上,眼泪把纱布都打湿了。
“哥哥,我错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再也不动禁术了,真的。你别生气,也别烧古籍,那是爷爷留下的……”
解雨臣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想起她刚出生时被抱在襁褓里的样子,那么小,那么软,他当时就偷偷在心里发誓,要一辈子护着这个妹妹。可现在,这个被他护在羽翼下的小姑娘,竟然学会了用命来保护他。
心口的火气忽然就泄了,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疼。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指腹触到那些因为魂息受损而泛白的发丝,眼眶瞬间红了。
“傻丫头。”他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哥哥不是怪你救我,是怕……是怕我以后再也不能给你扎辫子,不能看着你穿上婚纱……”
这话一出,病房里忽然安静得能听见输液管的滴答声。吴邪别过脸,假装看窗外的月亮,肩膀却在微微颤抖;张起灵走到床边,弯腰替解雨娇擦眼泪,指腹擦过她的脸颊,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解雨娇吸了吸鼻子,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进解雨臣手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