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色。

“他后心的伤口……”吴邪的声音发紧，看着解雨臣搭在胖子肩上的手，指缝里正渗出淡黑色的血，那是尸气在往外出，“小哥的血能撑多久？”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疗伤粉，想往解雨臣伤口上撒，却被对方用尽力气按住手，那力道不大，却带着股执拗——解雨臣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哪怕是生死关头。

王胖子喘着粗气，军大衣被血浸得沉甸甸的，每走一步都往下淌血珠：“撑到走出这鬼地方再说！”

吴邪低头望去，解雨臣的指尖己经冻得发紫，却死死捏着那根红绳不放。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被陈皮阿西的手下堵在巷子里，是解雨臣提着把刀救了他，当时这人力气不大，刀却舞得极狠，事后对着伤口皱眉：“下次再这么蠢，没人救你。”可下次他还是会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嘴上骂着蠢货，却把他护得比谁都紧。

“小花，撑住。”吴邪伸手按住解雨臣的伤口，掌心传来的温度越来越低，“出去我请你吃城南那家糖糕，你上次说想吃的。”解雨臣没应声，呼吸却似乎稳了些，搭在胖子肩上的手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回应。

风沙越来越大，卷着冰粒打在三人身上，胖子的军大衣早被血和冰浸透，却还是把解雨臣裹得更紧了些。吴邪攥着青铜镜走在旁边，镜面偶尔晃过他们的影子：一个背着重伤的人深一脚浅一脚，一个扶着伤者的胳膊拼命往前赶，身后是坍塌的祭坛和模糊的火光，身前是未知的风沙路。

吴邪没说话，只是把解雨臣垂落的手往胖子怀里塞了塞，加快了脚步。他知道，解雨臣从来不是看不上他，只是习惯了用最硬的壳子护着身边的人，就像现在，明明自己快撑不住了，还在惦记着给解雨娇的红绳。这份心思，他懂，胖子懂，小哥也懂，所以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得把这人活着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