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潮湿的岩壁上,水珠顺着灰布斗篷的边缘滴落,在地上晕开诡异的墨色。"别来无恙,吴邪。"沙哑的女声惊得众人后退半步,解雨娇注意到吴邪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对方握着绷带的手指关节泛白,像是见了鬼。
"三......三婶?"吴邪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来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被岁月侵蚀却依旧锐利的面容——正是消失多年的陈文锦。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在张起灵身上停留三秒,又落在解雨臣紧握软剑的手上,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解家小郎君,你父亲要是知道你把妹妹保护得这么好,不知该欣慰还是愧疚。"
解雨臣的瞳孔猛地收缩,软剑发出嗡鸣,粉色长衫下摆无风自动。陈文锦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泛黄的照片,照片边缘卷着毛边,两个穿着戏服的孩童依偎在戴斗笠的男人身边。解雨娇凑过去,指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小男孩:"这个穿粉衣服的好像哥哥!"
"解连环、吴三省,不过是同一枚棋子的两面。"陈文锦指尖划过照片上男人的脸,指甲缝里还沾着不明黑色物质,"二十年前那场假死戏,让他既能追查汪家,也能......"她意味深长地看向解雨臣,"让你八岁就跪在祠堂,对着牌位接手解家。"
解雨娇看着兄长骤然铁青的脸色,又看看照片上陌生的男人,突然想起小时候缠着哥哥讲故事,对方总说父母去了很远的地方。"解连环是谁?"她的问题让空气降至冰点。
解雨臣将照片攥成纸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粉色长衫上的金线在褶皱中扭曲变形。这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解家当家人,此刻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狰狞:"是抛弃妻女、让解家蒙羞的罪人!"他转身时,衣摆扫落岩壁上的石钟乳,碎块噼里啪啦砸在地上。而陈文锦望着他的背影,轻声说出的"他也是为了保护你们",消散在潮湿的洞穴里,唯有解雨娇望着兄长颤抖的背影,突然觉得矿洞深处吹来的风,比张家古楼的雪还要冷。胖子在一旁挠着脑袋,看着解雨臣愤怒的模样,又看看呆立的解雨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再说话,只是默默捡起地上的工兵铲,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