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沈乔楚只恨自己醒得太不是时候了。/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
今天一定会倒大霉,睁眼就看到这么恶心人的场面,这两人要亲亲抱抱为什么不能去别的地方,非得堵在她床边让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
啊眼睛疼,回头一定会长针眼。
实在是没眼看下去,沈乔楚翻了个身,这句弱鸡身子实在是受不住罪,这么点折磨就让她浑身腰酸背痛的,连翻个身都觉得疼得不行。
窝在柴房里还好,那会子精神紧绷着,也没去想着身上舒不舒服,如今躺在软乎乎的被褥里,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好似被捶打过一番一样,疼得不行。
翻身的动静惊动了床边的两人,箫晚忱望过去,正好看见沈乔楚龇牙咧嘴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于是连忙开口,“既然醒了就起身换衣裳,跟本王入宫。·如!文+枉+ ~哽¢薪_最?筷_”
沈乔楚抱着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丝合缝的,只露出一张脸在外头透气,对着墙壁闭着眼,就像回到了现代,她下了班洗了澡,舒舒服服躺在自己床上一样,“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三次。”
沈云嫣眨眨眼,她说过什么了?
箫晚忱想起她那句话,还有那把抵在自己喉间的刀子,按理说那刀他见过那么点刀刃杀伤力有多大他是知道的,可那一刻他莫名感到恐慌,并且对沈乔楚真敢对自己下手的事情深信不疑,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也相信沈乔楚真敢对自己下手。
这样的相信他自己都找不出理由来,他没有理由害怕一个小小女子,沈乔楚是被束缚在高墙大院里的娇小姐,那把刀想必只是她用来护身的,看她那拿刀的手势都不对,她能有几分威胁力呢。-我*的¢书*城¢ -首`发·
可他就是深信不疑,甚至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的深信不疑究竟是从何而来,沈乔楚仿佛自带威慑力,一字一句都让人不得不信服。
箫晚忱开始有些头疼,他甚至想将人绑起来带进宫去,灌个哑药让她说不出来话就好了,只是这样的想法不过转瞬而逝,片刻之后他又开始头疼起来,“你究竟想怎么样。”
沈云嫣附和,“妹妹,不管之前你同王爷究竟说过什么,可今日这样的日子你怎么能不起来,你忘了咱们父亲是如何教导咱们了吗?向陛下谢恩可是大事,你若是不去,父亲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沈乔楚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冷笑,那是你父亲又不是我父亲,他的教诲我又没听过,原身听进去的东西又不是我听进去的,凭什么他怪罪下来要我去受。
她不说话,箫晚忱也没出声,沈云嫣觉得自己被落了面子,瞬间就不高兴了,窝进箫晚忱怀里开始哭唧唧,“晚忱哥哥,妹妹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我都不计较她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好言好语地跟她说话劝她了,她为什么连搭理我一下都不肯?”
箫晚忱下意识地将钻进来的人护好,耐着性子哄她,“不关你的事,是她不对,不哭了不哭了。”
被褥里的沈乔楚肩膀抽动了一下。
箫晚忱知道她又在冷笑,恨得磨了磨后槽牙,“沈乔楚,你究竟想干什么!”
怀里沈云嫣哭得一字一顿,还在数落着沈乔楚不识大体,这样任性的行为是连累了两府连累了她的晚忱哥哥,沈乔楚还是没说话,箫晚忱却已经快要不耐烦了。
这时候还在哭哭啼啼实在是烦人,再说若不是她昨日出的什么馊主意非要让人打沈乔楚的侍女,她今日会这样坚决吗,昨日他明明还在考虑要不要动手,是沈云嫣直接就让人打了,还跟他保证一定不会有事,如今好了出事了,沈云嫣就只会哭哭啼啼个没完,让人心烦。
“要哭能不能出去哭,吵死个人了。”沈乔楚终于开了口,说的话也是箫晚忱如今最想说的,可他心疼沈云嫣,心里再不耐烦也舍不得对沈云嫣说一句重话,如今沈乔楚说出来,他忽然跟沈乔楚有了一丝共鸣感。
沈云嫣顿了顿,哭得更加厉害,“你,你,你怎么还是这样,在府里你就这么同我说话,没想到来了王府你还是这么对我,我好歹是你的姐姐,你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我都没有放在心上,我还好好劝你跟你说话,你怎么……”
“我就这样怎么了?”沈乔楚坐起身,她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被人吵醒了,有病人的时候忙碌上头顾不上不高兴,这会子又没病人,她这点子隐藏的脾气就彻底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