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嫂子嫂子,别忙了别忙了,我们都是吃过才来的,不用,不用那么麻烦......”
祁家宅院内。.d~i\n·g^d?i_a*n/k′a.n.s¨h!u~.~c+o*m¨
路苍澜连连招呼着中年妇人,让她不必忙活。
而妇人对于路苍澜的到来,显然还是有些惊喜的,素手擦拭着围裙,总想着给他再做些什么。
但路苍澜频频阻止,也就只能作罢。
双方前后拉扯了半天,妇人这才重新推开椅子,坐在了身旁不远处。
“最近要忙的事有些多,所以好久都没顾上嫂子这边了。
“怎么样?最近一切可还安好?”
路苍澜笑着放下茶杯,目光环顾西周,率先开口道:
“这府邸的位置是偏了点,出门购物什么的都不太方便。
“若是家里缺点什么,嫂子尽管开口,回头我就差人送来。”
“不缺不缺,什么都不缺。”
妇人笑呵呵的连连摆手:
“真是有劳路兄弟挂念了。
“当年我们搬来这儿,本身也就是图这儿清净。
“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既然己经成了孤儿寡母了,就实在没必要再引人注目了......”
路苍澜瞧着面前的半老徐娘,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歉意。¢天~禧/暁¨税′惘^ +毋¢错,内.容,
曾几何时,她本应该是风光无限的将军夫人。
但如今,却只能蜗居在这偏僻的宅院内,了此余生。
惭愧啊!
路苍澜心中不免有些沉重。
虽然说起来,当年祁鸿之死与自己并无首接关系。
但总归是被女帝牵扯进来的。
既然事关她,那路苍澜总是要试着去赎罪的。
更别提,他本身就与祁鸿交情不浅。
既然死人看不到了......
那就只能尽量站在活人的立场上,去弥补遗憾!
所以,他才会选择将祁鸿的遗孀安置在自己身边。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一些?
“真不缺?”
路苍澜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却见祁夫人抿嘴轻笑:
“瞧你这话说的,若缺了,嫂子还能跟你客气不成?”
颦笑之间,满是对他的信任。
路苍澜倒也没在这个话题多纠缠,只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反正两家好歹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若真有所急,应当不会存在什么假客气这一说。
而此刻,祁夫人望着路苍澜,也是满脸感慨的说道:
“要我说,我们家老祁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了路兄弟你。·k+u!a.i·k·a.n!x!s¢w?.¨c,o·m¢
“要不是路兄弟你这三天两头的往家里跑,多年如一日的照顾。
“只怕如今我带着阿舞,早就不知道落魄到哪个街头去了......”
路苍澜闻言,连连摆手:
“嫂子这话就言重了。
“当年大哥好歹也是一方将军,不说年年俸禄,单是靠军功累积下来的赏赐,应该就足以支撑你们衣食无忧的过活下去了。
“我所帮的这些,也不过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祁夫人闻声一叹:
“嫂子可真没跟你客气,我们家老祁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说好听点,那叫讲义气。
“说难听点,就是喜欢揽事儿!
“不管啥时候,只要别人遇到困难了,他就喜欢伸手帮忙,也不看看自家情况。
“以前靠军功打下来的俸禄和赏赐虽不少,但大多都是被他拿去补贴手底下那帮人人了。
“哎呀,这活着的时候还好,就像你说的,总归是个将军,不愁吃穿。
“可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给家里几乎没留下什么东西。
“就连以前那些几乎散尽家财交下来的所谓朋友,如今细算起来,又有几人肯再登门拜访?
“到头来,路兄弟倒是为数不多还记挂着我们娘俩的了。”
言语之间,有自嘲,有怨气,有感慨,有复杂.......
也难怪。
自己男人死了,倘若只剩下祁夫人一人倒也罢了。
一个寡妇,就算日子再怎么苦,好歹也能咬咬牙,自己过下去。
但偏偏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