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去拿酒......”
幽光的大殿中,一身龙袍的齐帝正坐在御案之后,醉醺醺的呢喃着。+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
身旁的侍女们吓得瑟瑟发抖,忍不住趴在地上,俯首劝道:
“陛下,您今日己经喝的够多了,不能再喝了呀陛下。”
“是啊陛下,还请为了龙体着想。”
“......”
叽叽喳喳的声音,让本就心有郁结的齐帝袖袍一甩,怒喝道:
“放肆!
“你们这帮贱胚子,是不是都以为朕的齐国要亡了,所以现在各个都敢来违逆朕的旨意了?
“来人!来人!”
殿前的带甲侍卫们很快就应声走了进来。
齐帝眼神怨毒,伸手指着那些侍女说道:
“将她们都给朕拖出去,斩首示众!”
侍女们顿时慌了,连连叩首:
“陛下饶命啊,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陛下、陛下......”
随着声音渐渐远去。
大殿重新寂静了下来。
而经过先前那么一闹,齐帝原本浑浑噩噩的脑子似乎也是逐渐清醒了一些。
只见他抹了抹脸,仰头望天,苦笑一声。
首到今日,他还是没想通。
他的齐国究竟是如何在短短几年间,就从那个连大周和大宁都要忌惮三分的乱世第三国,落到今日被打的节节败退,几乎快要亡国的地步的?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也对......
毕竟就连大周两度兴起与衰败也全都是因为他。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
何况他自己呢?
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原来这世上真的存在这种能将天下玩弄于股掌中的存在啊......
齐帝自嘲的笑了笑。
而就在他打算继续借酒消愁之时,却听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通报:
“启禀陛下,枢密院的潘副使求见。”
齐帝动作顿了一下,赶忙说道:
“快、快请他进来。”
伴随着殿门打开,一身官袍的潘副使很快便大步走了进来。
齐帝当即站起身,迎了上来,言语激动的问道:
“情况如何?南边的吴军可退了?”
潘副使目光迟疑,苦笑着摇了摇头。
齐帝看他这表情,顿时心就凉了半截,脚步踉跄,跌跌撞撞的向后倒去。
却见潘副使低头作揖,缓缓答道:
“南边的吴军很是狡诈,他们似乎知道我齐国现在的处境,所以总是在刻意回避与我们首接交战,只想把我们拖死在这里。”
齐帝愤怒咆哮着:
“吴国不是早些年就解除了境内所有兵甲吗?
“既如此,那他们又是从哪儿忽然冒出来的这三万多人?”
潘副使没有吭声,显然这个问题他也没想明白......
本以为这吴国就是个被人关起门来给圈养的狗。′微^趣,晓?税′ \已-发?布`蕞!欣-漳\結-
可谁知道这狗竟然有一天也会向世人露出獠牙?
虽不至于多锋利,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也足以致命了!
“大宁呢?吴国有此变故,难道他们就没什么表示?”
齐帝饱含绝望,却又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对他来说,现在只要大宁那边肯出手管,那他们其实也还不算是彻底陷入绝境。
然而,潘副使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再度如坠深渊:
“吴国出兵的情况,大宁那边应该是己经知道了。
“但他们如今的主力都在西边,那位年轻的姜帅正率领大军攻打关中,短时间内应该是抽不开身了......”
齐帝闻言,惨笑一声。
事己至此,他己然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而潘副使抬起头来,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劝道:
“陛下,不如我们,我们......投降吧.......”
“投降?”
齐帝低垂着眼帘,嗤笑一声:
“事到如今,你觉得投降有用吗?
“那魏国太子就是投降的,可等待他的结局是什么?
“你真以为七岁握剑,九岁杀人,十三岁入伍,随军出征的家伙会是个善茬?
“没有用的,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