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容白对县令的口中说的那些话半点儿都不相信,那锐利的鹰眸紧盯着刘大山冷哼一声道:“哼!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样,本王自会明察,但本王听说,这徐三儿是你的外甥吧?在皇城里招摇过市,居然还收保护费,本王怎么不记得我大御还有这等规定?”
听着容白一条条有条理的列举,刘大山的额头上清楚地汗珠顺着脸颊流至下颚,随后一滴滴悄无声息的滴落在地上不见踪影。+鸿*特¢暁_税′惘¨ /已.发,布′罪,薪~璋¨截^
官服下隐藏的双腿不自觉的颤抖着,而且这都是事实,在气势逼人的容白面前,饶是在官场混迹多年也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
“下官,下官……”
他垂首睨了一眼到达自己下颚的刘大山,一语中的。
“再说,就算是有这条规定,那也轮不到他来收保护费,之前,本王还以为是什么市井混混,但是没想到他身后居然还有你这县令撑腰,倒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听到容白这话,刘大山瞬间“噗通——”一声跪在容白的面前,神色慌张的盯着地面,那眼珠子在他的眼眶里滴溜溜的转着,大脑也飞速运转,让自己想到一个可以搪塞过去的理由。
只是转而一想,南阳王是谁,年纪轻轻驰骋沙场,他的威名可是远近闻名的,见过无数形形色色的人,自己的这些小把戏在他的面前无疑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_h*o?n`g\t\e·x?s~..c~o~m/
最终,还是只能舍弃掉他这个不争气的外甥,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南阳王的头上,这下可撞在枪口上了。
他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一脸悲痛的看着容白,声音也满是对徐三儿的这些做法的痛恨。
“王爷,王爷,都是下官的错,下官看他可怜,从小无父无母的,就将他接到府里来养,就比较惯着他,但是也没想到他会成现在这个样子,若不是今日王爷前来下官都不知道此事。”
容白没有打断他的话,就那样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刘大山,倒是想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新花样来。
跪着的刘大山没有听到容白的声音,还以为他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忏悔和愧疚,又继续道:“王爷,您放心,我一会儿就陪人将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抓回来好好的教训一顿,再把之前那小兔崽子收的保护费都悉数还回去,您看怎么样?”
容白融到刘大山询问自己的意见,那正好他现在有的是时间,就“好好”的跟他说说。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垂眸睨着他,声音毫无波澜道:“你说的……也不是不可以。~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听到容白这样说,刘大山的心里瞬间轻松了许多,看来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自己也算是逃过一劫。
再说这些话的时候,容白一直在关注他的表情,虽然只是有细微的变化,但还是被他给捕捉到了。
看到这些,他心中冷笑:呵!就这点功力还敢跟自己斗,真是不自量力。
想着现在也差不多了,接着没说完的话,继续道:“但是……”
峰回路转,刘大山却没想到容白的话还没说完,这“但是”二字一说出口,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不停地打鼓。
容白看着他变得有些苍白的脸,微不可查的勾唇展露出一个邪魅的笑,但只是转瞬即逝,跪在地上的刘大山更是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荣白也不着急,他就是要折磨他,让他感受一下这倍受煎熬是什么感觉。
看着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难安,才不紧不慢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吐出来。
“但是……还远远不够。”
嗯?
倏的容白站起身来,一脸鬼魅的看着刘大山,声音像是淬了寒冰一般,让他像是瞬间跌入了十八层地狱。
“在市井,众人的一致口径可不是你刘大人这样说的啊,你还不要说实话吗?”
他早就应该想到了,若不是群起而攻之,王爷也不会找上门儿来,他眼中的悔恨和挣扎均没有逃过容白的眼睛。
只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中的刘大山完全没有发现容白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自己的身上。
他现在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对容白和盘托出,若是和盘托出,被他知道了,那自己甚至是自己的家人肯定也免不了遭他毒手,若是不说,只怕王爷也不会放过自己。
痛定思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