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盯着银针凝神片刻后,蹙眉道:“能否瞧出中的是什么毒,这颜色不寻常,恐怕不是普通的毒。,x/l.l¨w.x^.+c~o+m.”
染霞端着一盆水在床前伺候着,苏染用帕子浸湿了水,拧干后在替阿扎木擦拭了面庞,动作极轻,可是看在容白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他不动声色,上前轻轻握住苏染正要放下的手,“这种活儿,交给下人去做就是了,你只要查清楚,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剩下的,就不要插手了。”
说完,他又冲染霞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来接手。
苏染也明白他的用意,没有反抗什么,任染霞从她手中接过帕子。
“可是医者仁心,哪有不亲力亲为的,否则如何瞧得出症状。不过,我现下大概可以断定,这王子中的,许是绝情花。”苏染说完,微微侧头看了眼还是不省人事阿扎木,低声道。
“绝情花?那可不是普通的毒,在极北边的山脉,几十年才生出这么一朵花来,花瓣为药引,以花心入药,中毒之人,一日之内必定七窍流血而亡,是以,无力回天之毒药。”
容白捻着那根银针缓缓道。
苏染也听说过这种毒,但是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己府上。?第,一¢看!书.枉\ /已,发,布+嶵\芯?蟑/劫¢“此毒是难得可见的剧毒,又怎会出现在苏府?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
说到这,她立刻看了眼染霞,“叫人去把今日王子用过的餐食都找来,一样不落,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府中半步。”
染霞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赶紧领了命就出去了。只剩他们三人在房中,面色都不太好。
“你近日得罪了什么人吗,还是,这小王子得罪了谁。今日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容白冷眼扫了一下阿扎木,沉声道。
苏染正在运功,要将阿扎木的毒排出来,可是这毒素已经迅速走入他的血液筋脉,要想逼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得罪的人还少吗,这世上,想要取我性命的人多不胜数,可是又有什么理由冲西凉王来呢。或许是想将罪名嫁祸给苏府?这样的话,全族上下都不能活。若真是这样,谁那般缜密的心思谋划出来。”
苏染收回手,额前已经布满一层细汗,她本来微微红润的面颊,此刻也已有些泛白,看样子刚才的确有些耗费她的功力。
容白上前握住她的手,轻轻问道:“怎样,身子可还好?快去歇会。\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
苏染摇摇头,“无妨,只是这个毒在他体内已融入血脉,要彻底清除,还需费一番功夫。”
此时已过去大半个时辰,染霞将她嘱咐的事情办妥,回来复命。
“主子,东西已经带到,人也都吩咐下去了。”
容白与苏染对视一眼,容白道:“先验验王子的吃食是否有何不妥。”染霞领命,出去照办。
苏染有些疑惑,她抬手擦了擦额前的细汗,道:“如若真是在食物中下毒,那我们一席的人皆不能幸免,可为何,单单就是西凉王子中了毒,这事儿,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容白微微颔首,这事他不是没有想过。
就在这时,染霞出了房去验毒,人群中每个人神色都颇为紧张,生怕会出了什么大事。
苏允儿耐不住了,她上前冲着染霞质问道:“我说,里头到底搞的什么鬼?她苏染不是名医吗,怎么这眼看就快要天亮了,还未见什么好消息传出来,她到底安的什么心,还是说,她根本就不行?”
听罢此话,染霞抬眼,冷冷凝了她,却碍于身份,只是淡然说了一句:“二小姐如此心急,莫不是想掩盖自己的心虚?”
苏允儿恨恨瞪了她:“你!牙尖嘴利,跟你那个主子一个德行!”
“住嘴!回来!你可别再添乱了,此事若是处理不好,那可是全府上下掉脑袋的事,你还跟着瞎掺和什么!”苏老爷厉声喝道,顿时苏允儿不敢再吭声。
染霞并未抬眼,似乎早就预料到这般形势,只低头认真做着苏染吩咐的事。
可奇怪,食物统统验了一遍,并未有任何不妥,等到染霞再去验其他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什么,脸色一沉,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转身进了房。
“主子,方才所有食物都验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只是。”她顿了顿,“西凉王子饮酒的酒杯,似乎不见了。”
此话一出,苏染与容白相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立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