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猛地撑着手臂从沙发上起身,看着发痛的膝盖。只见靳凌寒左手拿着药水,右手拿着药棉,一脸无常的看着她。
“痛?”他问。
“换你你看痛不痛!”沈苏南没好气的回道,说着就想将膝盖收回来。
靳凌寒却在这时手臂压上她的腿:“怎么现在知道痛了?”
沈苏南不甘示弱的回以白眼:“你不擦药我还不会觉得痛!”
“隔三差五的受伤,你和自己的腿有仇?”靳凌寒扬着唇,打趣道。
他垂眸擦药的模样格外的认真,只是那挑起的唇角,真的是让沈苏南一肚子的火。
“我怎么会和自己有仇。”她停顿,眼神瞥向一边,乌瞳中的狡黠熠光闪闪:“和我有仇的人,是你才对。”
“从我进了这个大门开始,好运已经彻底和我说拜拜了。不是夜晚被你吓,就是洗澡摔倒,有时还有事没事的留个不让人看到的便签条。靳凌寒,你自己说,和我有仇的人是不是你。”沈苏南一呵而就,丝毫没给靳凌寒任何插嘴的机会。
靳凌寒手中的动作恰在此时结束了,他不急不缓的将东西放在茶几上,擦拭了手才向她看来:“你说是就是吧。”
什么叫她说是就是。
这话是认了她的说法?
沈苏南刚升起的兴致顿时觉得无聊至极,索性转身背对着靳凌寒。
……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傅辉终于买回来宵夜……额,说是早餐更贴切一些。
吃了早餐,几人散去。
沈苏南再次打开眼帘时,夕阳正在西下。
落日的余晖洒在飘动的云彩上,天边酡红如醉。她起身走到窗边,惬意的伸着懒腰。
清浅的叩门声这时响起,随后传来傅辉清冷的声音:“沈小姐,您起了吗?”
沈苏南从衣柜中抽出一条披风搭在肩上,五指化梳的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拉开房门问道:“怎么了?”
“靳董在等你。”
“他等我干什么?”
“……到饭点儿了。”
沈苏南愣了愣,想起凌晨靳凌寒的话,她不情不愿的回道:“你先去,我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