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那个熟悉得如同老友的青铜罗盘。\3-疤-墈?书.网¢ \庚~芯^醉`全^
“为了救你父亲,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幻象孟清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悔恨,“我偷走了阎罗殿的罗盘,天真地以为能以此交换他的性命……但我实在是太天真了。”
丫丫的心像被一只无情的巨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她终于恍然大悟,阎罗王之所以对孟家穷追不舍,不仅仅是因为那支神奇的判官笔,更是因为母亲曾经的背叛,这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插阎罗王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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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丫丫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从幻象的泥沼中挣扎出来,“母亲现在需要我。”
她高高举起那支仿佛拥有无尽魔力的判官笔,正欲破除这诡异的幻象,平台却突然如被惊扰的蜂巢般剧烈震动起来。镜子如脆弱的瓷器般一块接一块碎裂,从那狰狞的裂缝中,伸出无数苍白得如同死人般的手臂。幻象孟清的面容如被诅咒般扭曲变形,皮肤下似有无数条毒虫在蠕动。
“你以为知道真相就能拯救她吗?”幻象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孟清注定要为她曾经犯下的罪孽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你……将亲眼目睹她的死亡!”
丫丫的眼神变得坚定如铁,她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判官笔在空中如闪电般画出一个完整的“破”字诀。青光如火山喷发般爆发的瞬间,整个平台如被摧毁的堡垒般分崩离析,她的脚下仿佛突然出现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她身不由己地坠入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坠落的过程如一场漫长的噩梦,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之久,又仿佛只是转瞬之间。丫丫感觉自己如一颗流星般穿过了一层如胶水般粘稠的膜,然后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地摔在坚硬得如同钢铁的地面上。她痛苦地咳嗽着,艰难地爬起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得如同迷宫的地下洞穴中。
洞穴呈完美的圆形,顶部高不可见。七根石柱按北斗七星的排列矗立在周围,每根柱子上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中央是一个凹陷的圆形祭坛,祭坛上方悬浮着一条发光的裂缝——那裂缝像活物般蠕动着,不时迸发出刺眼的紫光。
"阴阳两界的裂缝..."丫丫喃喃自语。这就是母亲说的核心区域,阎罗王想要扩大的通道。
"终于来了,孟家的血脉。"
低沉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丫丫猛地转身。祭坛另一侧站着三个身影——阴司三使押着伤痕累累的孟清。牛头的锁链穿透了孟清的肩膀,马面的砍刀架在她脖子上,鸦首的黑烟缠绕着她的双腿。
"母亲!"丫丫向前冲去,却在半路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别过来!"孟清抬起头,嘴角流血但眼神依然清明,"记住我教你的!完成仪式!"
牛头狠狠扯动锁链,孟清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闭嘴,叛徒。你的死期到了。"
"阎罗王大人马上就到。"马面狞笑着,"他会很高兴看到孟家最后的血脉团聚。"
丫丫的视线在母亲和祭坛之间来回移动。她注意到祭坛周围的地面上刻着与铜镜房间相似的符文,但更加复杂。七个位置上有六个已经放置了物品——各种古怪的法器和容器。只有正北方的位置空着。
"判官笔...和罗盘..."丫丫突然明白了空缺的位置需要什么。阎罗王集齐了其他法器,只差孟家保管的这两样。
洞穴突然剧烈震动,顶部的碎石簌簌落下。裂缝的光芒变得更加刺眼,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中缓缓浮现——他穿着华丽的黑色长袍,头戴冠冕,面容却隐藏在阴影中。只有一双赤红的眼睛清晰可见,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阎罗王..."丫丫的膝盖发软,但她强迫自己站直。
新出现的身影仿若未闻丫丫的存在,如鬼魅般径直走向孟清。“孟清,十六年了……你终于回到了你该在的地方。”他的声音仿佛是无数人声的交响乐,时而如老人般嘶哑,时而如孩童般清脆,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孟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吐出一口猩红的血沫。“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我女儿定会阻止你。”
阎罗王发出一声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怪声。“就凭那个连判官笔都驾驭不了的小丫头?”他转身看向丫丫,那如血般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瞧瞧她,吓得如受惊的小鹿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