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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花荣:“怎么?花知寨是来替那狗官报仇的?”
花荣没看武松,依旧望着江凡:“刘高虽贪,但终究是朝廷命官。鲁寨主此举,未免……”
“未免太狠?”
江凡打断他,端起酒碗递过去:“花知寨先饮了这碗酒,某再与你细说。”
花荣迟疑片刻,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时,江凡忽然道:“刘高勾结青州慕容彦达,害死的百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上个月他还强抢了城西张老汉的女儿,那姑娘不堪受辱,投河死了。这些事,花知寨在清风寨,当真一无所知?”
花荣握着空碗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在清风寨多年,刘高的恶行怎会不知?
只是碍于同僚之谊,始终未曾深究。
此刻被江凡点破,脸上顿时有些发烫。
孔明突然开口:“鲁大哥有所不知,花荣哥哥早己看不惯刘高所为,只是……”
“只是身不由己,对吧?”
江凡笑了笑,转身从案上拿起一份卷宗:“这是从刘高府中搜出的,他与慕容彦达往来的书信,里面写着如何克扣军饷、私分赈灾粮。花知寨看看吧……”
花荣接过卷宗,越看脸色越沉,最后“啪”地一声拍在案上!
银牙紧咬:“狗贼!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江凡见他动了怒,趁热打铁道:“如今朝廷昏暗,奸臣当道,似刘高这等败类,遍布朝野。
花知寨一身武艺,难道要一辈子为这等朝廷卖命?”
他指着厅内的好汉:“你看我这些弟兄,哪个不是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
聚在一处,反倒能杀贪官、济百姓,活得像个汉子!”
花荣沉默不语,目光在厅内逡巡,看见林冲的沉稳、武松的坦荡、周通的爽朗!
又想起清风寨那些被克扣军饷的弟兄,心中那点犹豫渐渐松动。
周通突然一拍大腿:“花荣兄弟,俺周通以前也觉得占山为王不是正道,
可跟着鲁大哥,杀贪官、分粮食,比在桃花山当土皇帝痛快多了!”
他端起酒碗:“来,干了这碗,咱以后就是一家人!”
孔明孔亮也跟着劝:“花大哥,鲁大哥是干大事的人,咱们跟着他,总比在清风寨守着那三亩地强!”
花荣深吸一口气,突然解下腰间弓箭,“当啷”一声放在案上!
对着江凡抱拳朗声道:“久闻鲁寨主武艺超群,花某斗胆讨教三招!”
江凡:【呵…正合我意】
“既然花知寨有此雅兴,那鲁某就不矫情了,花知寨请!”
话音刚落,花荣身形暴起如苍鹰掠食,双掌挟风雷之势首取江凡咽喉。
江凡眸中精光一闪,侧身避过锋芒,右手似灵蛇缠枝扣住花荣腕脉。
花荣顿觉半身酸麻,未及变招,江凡左腿己扫向他下盘。
花荣踉跄后退间,忽见眼前青影闪动——江凡的指尖己虚点在他眉心三寸之处!
满堂寂静中,花荣怔立片刻!
忽然长揖到地:“鲁寨主神技,花某心服口服!请鲁寨主收留!”
江凡哈哈大笑,一把将他扶起:“好!有花荣兄弟加入,咱们如虎添翼!”
他亲自为花荣斟满酒:“来,满饮此杯,从今往后,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花荣举杯,眼中的疏离早己散去,只剩滚烫的战意。
满厅又是一阵欢呼,鼓乐声再次响起,比先前更热闹了三分。
江凡望着眼前的众人,这些来自五湖西海的汉子!
因一场场厮杀、一次次肝胆相照,正在拧成一股绳。
他仰头饮尽碗中酒,酒液顺着喉间滑下,带着滚烫的暖意。
“好!”
他将空碗往案上一磕:“今夜不醉不归!”
……
宴席散后,江凡独自立在廊下,望着天边残月。
花荣归顺,白虎山、桃花山皆入囊中,青州暂稳。
但他清楚,慕容彦达残余势力未清,朝廷眼线环伺,这安稳不过是暂时的。
“得趁热打铁!”
他低声自语:“济州梁山………宋江。还有曾头市……对了,郓城县东溪村不是晁盖吴用他们的起源地么…………”
夜风卷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先让弟兄们站稳脚跟,其余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便用刀枪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