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一动不动地盯着床头摆放的照片,照片中的年轻男子笑得灿烂,那是许多年前,宋宸刚买了个新相机,吵着闹着非要给宋宁拍的。.幻\想\姬? !耕-新!醉^全!
宋宸还记得那个时候宋宁是不愿意的,非说他照相丑。而如今这张在他眼里的丑照,却成了宋宸和宋宁曾经快乐过的唯一痕迹。
想到如今还躺在医院里,只能靠着呼吸机,输送营养品维持生命,面目已非的人,宋宸急切地从包里拿了香烟,但却在点燃的那一刻,及时熄灭了。
南糖隔窗看着房间里焦躁不安的男人,心情万分低沉。
她只不过是未能得到宋宸允许进了一间旧式木屋,看了下屋内的陈列摆设,宋宸他便发如此大的火,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
南糖越想越气,越想越恼。
今日若不是宋宸让她跟着过来参加生日宴,她现在还在家里好好待着呢!哪里会被宁初雯数落,被她划破裙子,又遇着宋宸的准未婚妻——宋母相中的,发生一系列糟心之事。
受了极大的委屈,这男人半点不安慰她,现在还对她发脾气,吼她!
南糖气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宁白听见动静小跑上前,“糖糖,你别哭,这一切都怪我,我应该事先跟宋宸讲的。我没跟他讲,现在害得你被他骂。·y_u+e\d!u`y.e..+c?o.m/”
宁白急得来回一个劲的自责,”这样,糖糖,我现在便去跟宋宸哥说清楚,让他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
说着,宁白便迈开了脚。
南糖急忙伸手将她攥住,含着眼泪连连摇头,“小白,不用。”
再多的解释在宋宸那里也是说不通的,他就是看她不顺眼,又或者找个由头来找她撒气的。
具体是什么原因,南糖不想知道,更不想再跟宋宸说一句话。
南糖转身,疾步向外走。
宁白见她调头就走,又回头看了眼房间里站着的宋宸,哀叹一声,快跑跟上。
回去的路上,宁白跟南糖说:“糖糖,宋宸哥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南糖已经听宁白说了好几遍,感觉耳朵都起茧子了。他当是不是故意的,他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南糖一声不吭。
“我跟你说过的,那房子旧时是宋宸哥和宋宁哥一起住过的,里面有着他们哥俩的许多美好记忆。我想宋宸哥之所以不愿别人进去,是怕人破坏了那些美好吧!”
南糖纳闷的看着宁白,“小白,你说的,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什么叫美好的记忆?宋宸的哥哥,他不是一直在国外吗?与其守着旧时的记忆,倒不如去国外看他一眼。+卡?卡·小+税?网\ /哽_新?蕞\快¨”
宁白见南糖完全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惊得目瞪口呆。好半晌后才问:“糖糖,谁跟你说的宋宁哥在国外?”
此时此刻,南糖才恍然大悟,“他不国外吗?”既然不在,又为何没来参加宋母的生日宴,宴会上也没一个人提起这事,仿佛宋宁这个人从未存在般。
猝不及防间,宁白便手抓住南糖,郑重其事地道:“在宋家,宋宁哥的事是大忌!宋母、还有宋宸哥,他们是从不让人提起的。”
宁白连看了南糖两眼,见她仍旧是一脸疑惑,缓了缓说:“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曾听堂姐说,宋宁哥是因为喜欢上一个女孩才遭遇车祸的,自那以后,他便再没醒过来。”
南糖惊得捂住嘴,“宋宁已经死了?”
若是那样,她还真就犯忌讳了!
“不不不!”宁白连连摆手,“宋宁哥他只是躺在医院里一直没醒。”
“植物人啊?”南糖轻叹。
“嗯。”
沉默片刻,南糖又一次开口,“那你宋宁哥喜欢的那个女孩,她有来看过他吗?”
宁白脸色白了,“我没听堂姐说过,不过,我想大概没有去吧!”
“这天底下怎么能有如此狠心的女人?”南糖义愤填膺地道:“宋宁都已经为她成这样了,换作是我的话早哭成泪人了,她竟连来看都不看一眼!”
“说得可不是吗?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宋宸才特别恨那个女人,更不让任何人再接触宋宁哥吧!”
两声哀叹,车里的两个女人均没再说话。
金城的夜跟白日的温差总是特别大,南糖从车里下来便感到一阵冷风灌入,不由自主地将手臂拢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