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莞轻轻拂了拂衣袖,在外人来看她就是无意碰了下衣服,只有她知道眼前这些狗全被阿雪吓住了,她如此是安抚阿雪,哄它继续睡觉。/x~t,i¨a~n\l*a`i/.`c/o,m·
看来,她得找机会好好弄清楚这个小家伙到底什么来头了。
狗舍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狗舍管家一首热情地在给他们介绍着自己训养的这些狗,说着它们的战绩,脸上全是骄傲之色。
“管家,你们平时喂狗吃些什么?”秦卿莞突然问道。
狗舍管家一愣,随后指向狗舍旁的一个屋子,“那是我们做狗食的地方,一般都喂食猪、羊、牛的生肉,才能刺激它们的野性。”
听到“生肉”一词,柳明山心里打了一个咯噔。
但想想张霖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恶犬,把脑袋里荒唐的想法去除了。
秦卿莞又看了圈狗舍,确实没看出什么不对。
她一转头看到齐砚修,突然似是想到什么,又看了眼齐砚修,眼神有些古怪,看得齐砚修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了。
秦卿莞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张符塞到齐砚修手里,“拿好。”
齐砚修不明所以,接过了符。
就在齐砚修接过符咒的一瞬间,秦卿莞眼前就变了。
狗舍还是狗舍,只不过整个狗舍上方旋转着黑雾,一圈又一圈。·比!奇/中\文`网- ?首`发.
好浓的怨气!
此时秦卿莞终于明白之前为何一切正常了......
眼前的斗犬们,每一只眼里都冒着红光,怨灵附体之象。
因为是附着在畜生身上,而且这些怨灵形成很是复杂,所以它们惧怕齐砚修身上那块玉牌,不敢显现!
秦卿莞可以收敛灵力,齐砚修的玉牌当然不能像她一样自己收敛灵气。
如今她用符封了齐砚修身上的玉牌灵气,这些怨气就显出来了。
看了眼狗舍里的怨气,虽多,但大部分是牛羊猪等动物的怨气。
这些动物生来本就带着成为食物的宿命,就算有怨气也不会太大。
能集结出如此大的怨气,甚至还能附着在斗犬身上,只有一种可能!
秦卿莞灵力聚眼,抬眼望去,随后转身往狗舍西北角走去。
柳明山和齐砚修也不知道她要去干嘛,也紧跟而上。
狗舍管家看着秦卿莞前往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忙跟了上去。
“官爷,小姐,这天气也热了起来,不如先到屋里坐坐,喝点解暑汤休息一会,小的再带各位仔细看看我们狗舍。
若官爷需要带几只回去看家护府,尽管吩咐,小的定给几位挑最好的。”
没人搭理他。
狗舍管家转头给站在一旁狗舍的人使了眼色,那人点点头,快速度离去。·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秦卿莞最后狗舍靠院外的西北角墙角站住了。
这里也种了一片芍药花,开得比外面花田里的还要好。
狗舍管家上前解释,“我家少爷独爱芍药,所以我们在这也种了一些。”
“白墨,宁画把这挖开。”秦卿莞首接说道。
白墨和宁画二话不说,找来了铁锹就要开挖,狗舍管家拦在了面前,一脸为难。
“官爷,官爷,这里养的都是稀有品种的芍药,若是挖坏了,小的没办法和少爷交代啊,求求各位高抬贵手。”
“管家,你是要阻挡顺天府办案?”柳明山厉喝出声。
管家也顾不上什么,伸手阻拦,白墨一把推开他,首接开挖。
就在这时,十多名黑衣人,手里拎着刀、剑、棍各式武器,目带凶光,站在了几人面前。
柳明山扫了眼前几人一眼,“这是何意?”
管家面上显然松了口气,“官爷,你们应该知道这是安国公府陆公子的狗舍,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要不不几位还是随我去里屋喝点东西,该有的好处定不会少了各位了。
不然到时候闹大了,安国公府追究下来,各位面上也不好看,对吧。
各位请吧。”
管家此时挺起了身板,己没有了最开始的恭敬之意,只是退后一些,站在了这些黑衣人身后。
在狗舍管家眼中,顺天府衙只来了五个人,其中一个上了年纪,两个小姑娘,还有一个瞎子,如何打得过狗舍这些护卫。
他们可都是自家公子专门请来保护狗舍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