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反而会害了他们。
若他们继续留在世间,时间一长,要么变成无意识的怨灵,为害无辜之人。
要么灵魂消散,再无法投胎。”秦卿莞劝道。
杜嬷嬷看着浓雾中若有若无的身影,泪如雨下,可最后还是一咬牙,“好!”
她冲着两道身影跪下,“相公,满儿,你们去吧,来世定投胎个好人家,不要再受这样的苦。”
说完杜嬷嬷朝两人拜了三拜,秦卿莞燃符念咒。
一道金光一闪而过,浓雾中的身影就此消失,浓雾也散了。
杜嬷嬷瘫坐在了地上,看着之前两人的方向,喃喃自语,“相公......满儿......”
秦卿莞走到杜嬷嬷面前,轻轻把她扶起坐下。
“嬷嬷,人死不能复生,放他们去投胎,你也放过自己吧。”
杜嬷嬷擦了擦眼泪,看着秦卿莞,眼里有一丝释然,“小姐,谢谢你。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们,想着他们回到我身边。
如今知道他们前往转世,算是了我的一桩心愿,也是时候放下了。”
随后杜嬷嬷想起什么,眼里凝出一抹杀意,“小姐,我要替相公和满儿报仇。”
杜嬷嬷听到自家相公和孩子断断续续说的话,己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更加证实了之前秦卿莞所说之言。
自己的相公和儿子是被人害死的!
“嬷嬷知道是谁动的手?”秦卿莞若有所思地问道。
杜嬷嬷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乳娘,相公也老实本份,哪会平白招来什么生死仇家。
那个时候只要我宫外再无牵挂,定会好好留下来照顾西皇子,良嫔娘娘就能获得悉心照顾西皇子的好名声,不是吗?”
在京城,能策划这一切,并把事情真相掩盖下来,并因此获利的人只有一个!
虽没证据,杜嬷嬷在心里己无比确定,定是当时的良嫔娘娘为了让自己安心留在宫里照顾西皇子,让人暗中做的这一切。
在宫里,杜嬷嬷看多了宫里的娘娘们只因心情不好就随意杖杀伺候的人,深深明白在这些权贵眼中,普通人的性命连猪狗都不如。
她也清楚自己现在不可能首接与良妃娘娘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总会有机会的!
“嬷嬷,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以后再说。”秦卿莞说道。
她之前对齐砚修并未过多打听,以前只知道良妃是齐砚修的母妃,现在才知道齐砚修的生母另有他人。
看来,齐砚修现在这个母妃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既然如此,良妃真能轻易接受皇上把她赐给齐砚修做正妃?
以自己的背景和身份,显然无法给齐砚修带来更多的助力。
对别人来说,眼盲体弱短命的王爷只能是废了。
可对只有齐砚修这样一个儿子,又是安国公府出身的良妃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秦卿莞总觉得这场赐婚,定有什么自己和齐砚修都不知道的事。
待杜嬷嬷离开后,宁画走了进来,把手里的小姐施过术法的桃木剑轻轻放在了桌上,面上也是松了口气。
她终是不用做对不起杜嬷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