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笑得合不拢嘴，“俩呢！可得当心着，啥重活都别干，饭让超英做，衣裳让他洗。”

黄父在一旁喝茶，瞅着庄超英：“我跟你妈在北京就不待了，在这儿给阿玲搭把手。对外就说想闺女了，来住阵子，省得街坊起疑。”

“爸想得周到。”

庄超英赶紧给黄父递了杯热水，“您俩住着，正好家里也热闹。”

筱婷放学回来，一进门就被黄母拉到一边，小声说了怀孕的事。

小姑娘眼睛瞪得溜圆，跑到黄玲身边，小心翼翼地抱了抱她：“妈，我能摸摸吗？”

“轻点摸。”黄玲握着她的手放在肚子上，“他们还小呢。”

筱婷抿着嘴笑：“我不告诉同学，就自己知道。”

图南是通过电话知道的，在那头激动得首喊：“妈！真的假的？我又要有弟弟妹妹了？还是俩？”

“小声点。”黄玲笑着说，“这事别跟同学说，等生了再告诉你。”

“知道知道！”

图南在那头保证，“我放假回去给他们带糖吃，带两包，一模一样的！”

宋莹是周末来看黄玲时知道的。

她拎着一篮子鸡蛋，进门就压低声音：“玲姐，我听庄老师说了，你可得好好补补。”

她指了指鸡蛋，“这是林栋哲在后院养的几只鸡下的，没喂饲料，放心吃。”

黄玲赶紧拉宋莹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你看你，总这么客气。家里啥都不缺，你玲姐夫天天往家买肉。”

宋莹把鸡蛋往桌角挪了挪，笑着说：“这不一样，自家鸡下的蛋，黄都比外头买的稠。玲姐你怀着俩，得多吃点这个。”

她顿了顿，又说，“服装厂那边你就放一百个心，张姐带着几个组长，活儿干得利索着呢。有啥拿不定主意的，我记下来回头跟你说。”

“辛苦你了。”黄玲心里熨帖，“别总跑这儿来，厂里事多，你也忙。”

“不碍事，”宋莹摆摆手，“我顺路过来的。对了，鹏飞来信没？”

黄玲笑了：“他奶奶身体刚好转，他得等下学期才能回来继续上课。”

送走宋莹，黄母正坐在桌边缝小褥子，见黄玲进来，举起来给她看：“阿玲，你瞅这针脚，密不密？我扯了块蓝布，男娃女娃都能盖。”

黄玲凑过去瞅：“妈，你这手艺还是这么好。”

“那是，”黄母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当年给图南做小褥子，街坊都夸呢。这回俩，我得多做几床，轮着换。”

庄超英从外头进来，手里拎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两双虎头鞋，红底黑纹，针脚绣得扎实。

“供销社新来的，我瞅着好看就买了，你看合脚不？”

黄母拿过来捏了捏：“鞋底够软和，就是这鞋码，得等孩子半岁才能穿。”

“那我再去寻寻小码的。”

庄超英说着就要往外走，被黄玲拉住：“别瞎买了，妈会做，让她慢慢做就行。”

庄超英嘿嘿笑：“也是，妈做的比买的好。”

正说着，筱婷放学回来了，进门就喊：“妈，我给你带了块烤红薯，热乎着呢。”

她从书包里掏出个用报纸包着的红薯，递到黄玲手里，“同学家种的，可甜了。”

黄玲接过来，烫得首换手：“筱婷，你怎么不吃？”

“我吃了一个，这个给你。”筱婷凑近她，小声说，“老师今天教了首新歌，我晚上唱给弟弟妹妹听。”

黄玲心里暖烘烘的，摸了摸她的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