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缩。

这个场景……他太熟悉了。

——蓝星，中东战场。

这是他作为杀手时，第一次执行任务也是执行过的最惨烈的一次任务。

差一点自己就是在哪。

“妈的，还真是我最恐惧的东西？”林烬冷笑一声，迈步朝爆炸的方向走去。

战场中央，一支小队正在被敌军围攻。

子弹呼啸而过，爆炸的火光映照出他们绝望的脸。

林烬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他，正躲在掩体后，脸色苍白，握枪的手微微发抖。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他当杀手的时候也不是一开始就冷血的。

也是一个任务一个任务做过了，杀的人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原来如此……”林烬眯起眼睛，“轮回门映射的是内心最恐惧的回忆，而我最怕的……是曾经的软弱？”

不过这是不是太看不起自己了？

拿以前的事情来考验现在下自己？

哪个人经不住这样的考验？

他嗤笑一声，大步走向“自己”。

“喂，小子。”林烬一把揪起年轻时的自己，冷冷道：“抖什么？怕死？”

“看你这熊样？”

“就你这也想当杀手？”

“你也配？”

年轻的“林烬”惊恐地看着他：“你……你是谁？！”

“我？我就是你！”林烬咧嘴一笑，“我来就是告诉你一件事——恐惧没用，杀人，才能活。”

说完，他首接夺过“自己”手中的枪，转身走向战场。

枪声再起。

这一次，林烬没有躲，没有犹豫。

他迎着子弹，一枪一个，将敌人全部爆头。

鲜血溅在他脸上，温热而真实。

“砰！”

最后一枪落下，战场归于寂静。

年轻的“林烬”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嘴唇颤抖：“你……你怎么做到的？”

林烬丢掉枪，回头瞥了他一眼：“因为我是你，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那就杀个痛快！”

话音落下，整个战场突然扭曲，尸骸、硝烟、血月……全部化作黑雾消散。

——

轮回门外。

皇甫龙斗眉头紧锁，盯着漆黑的旋涡。

己经过去十分钟了，林烬还没出来。

“看来是沉沦了。”代表“坤”的御灵使冷笑一声，“区区人类，也敢挑战轮回门？”

皇甫龙斗握紧拳头，独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然而，就在此时——

“轰——！”

旋涡突然炸开，一道身影从中跃出，稳稳落在大殿中央。

林烬浑身是血，嘴角却挂着肆意的笑。

“就这？”他甩了甩手上的血，看向光幕后的八位御灵使，“你们灵域的考验……有点无聊啊。”

全场寂静。

御灵使们沉默片刻，最终，代表“离”的身影缓缓开口：

“林烬，通过考验。”

“即日起，你便是群英殿新任‘暗刃’。”

林烬咧嘴一笑，转身走向皇甫龙斗。

“走吧。”他低声道，“这地方……我不喜欢。”

皇甫龙斗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好。”

两人离开大殿，背后的目光如芒在背。

首到走出灵域结界，皇甫龙斗才沉声问道：“你在轮回门里……看到了什么？”

林烬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看到了……一群自以为是的‘神’。”

他抬头看向冥界血色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

“人也是可以弑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