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嫣儿很好。*k?u?x*i-n?g~y!y¨.·c\o+m^”
宁嫣靠在老人怀里讷讷开口,浮杂的思绪一瞬间收拢,忍不住搂住老人家呜呜哭出声来。
舅母等人围拥过来,个个眸中泛泪。
宁嫣扫过众人关切的眼神,思及外祖父身子不好,受不得刺激,起身松开外祖父的怀抱。
她眼角余光轻瞥,就见萧南烛远远地站在众人之外,默默守着她。
少年交抱双臂倚在门框上,如墨的玄衣笼入黄澄澄的朝阳中,腰间银链子闪出细碎的光芒,像极前世逆光劫狱的青年剪影。
宁嫣心口抽痛,悄悄挪开眼,满眼内疚的神采引得萧南烛微微一怔。
直至晌午时分,宁嫣情绪依旧低落,萧南烛察觉不对劲,在她路过廊檐时拦住她:“为何不开心?”
宁嫣将将从表姐房里出来,揉揉眼道:“没有啊,见到亲人我很开心。”
萧南烛敛唇,直接戳穿:“你看我的眼神不停躲闪,昨日还好好的,出什么事了?”
宁嫣摇头,见萧南烛不罢休地望着她,她心底的负罪感如潮水般涌上来:
“对不起,殿下,你可知上一世你对我的感情,成为害你自己的利器?”
萧南烛眸光微闪,宁嫣咬咬唇,索性将梦境中的事说出来,不自觉地垂泪:“你会去救我,早在他们算计之中,是他们想借机杀你。`幻-想?姬/ `追?醉?歆/漳?踕-”
宁嫣声音艰涩,鼓足勇气告诉萧南烛事情首末,却还是怕看到萧南烛懊悔的神情,不由得垂下脑袋。
萧南烛凤目微挑,好笑道:“就为了这个,闷闷不乐大半天?我不是没死在暗狱里么,区区几百人怎么能困住我。”
宁嫣昂起头,瞧他轻描淡写的态度,不禁呆了片刻:“可你后来被夺爵了,你忘了自己被贬为庶人吗?”
“那是皇权,与你无关。”萧南烛见她神情严肃,抬手揉揉她玉润的小脸。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劫狱,你后来也许……”
“嫣儿,”萧南烛蹲下身,打断道,“照你这么说,也该是我的感情连累你才对。若非五皇弟要利用你除掉我,那你或许能平安离开皇城,就不会有钧台暗狱的事了。\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宁嫣摇摇头,知他在安慰自己,心中塞了团棉絮般,破涕为笑地拭去眼泪。
她明白的,萧清宴不可能放过她。
阳光滑入廊道,暖融融地泼在两人身上。宁嫣心绪骤然一松,长长舒了口气。
廊道尽头走过来几人,少年岳阳率先跑来,紧张道:“嫣儿妹妹,你怎么哭了?”
岳阳说完,立刻戒备地瞪着萧南烛。
宁嫣眼圈泛红,看见岳阳心底又是一酸,连忙挡到萧南烛身前:“岳阳哥哥,我没事,突然看到你们觉得开心而已。”
舅母领着表哥走过来,温声道:“嫣儿,既然舍不得,能不能多留几天,我们也想多看看你。”
宁嫣回身看萧南烛一眼,萧南烛冲她点点头,她挣扎地想了想,甜声婉拒:“不了舅娘,我们午后就走,我往后会时常回来看望您的。”
萧南烛诧异,宁嫣小声凑近他:“你也别装啦,我知道你恢复身份没多久,必定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下次你再陪我一起回来就好。”
说完,小姑娘眨眨眼,长睫上两滴未干的泪花如露珠般,闪出晶莹的光芒。
萧南烛负手一笑,朝舅母解释道:“年节将至,过几日宫中有场盛宴,皇亲国戚必须参与。豫国公府有位宁嫔娘娘,阖府皆在受邀之列,嫣儿要提早回去准备赴宴之事。”
舅母本还有些失望,闻言睁大眼睛,讶然道:“皇亲国戚?嫣儿也可以入宫吗?”
宁嫣再扭头看萧南烛一眼,她也记得年节宫宴的事。按常理来说,她这样的小庶女是没资格赴宴的。
她明白萧南烛在帮她安抚亲人,便顺势钻到舅母怀里:“当然是真的。”
舅母立刻欢喜起来,拍拍她的小肩膀:“太好了,这是好事,还是尽早回去吧。往后好好在国公府做个名门小姐,在皇城挣个好前程,怎么着也比留在这里强。”
午时,一家人围在桌上用饭,舅母将这事说给外祖父听,外祖父终于相信宁嫣在国公府过得不错,彻底安下心来。
老人家一时心气顺畅,便想多饮杯酒,朝坐在宁嫣身边的表哥招手道: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