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需早做防备。"他的声音沉稳,却暗藏忧虑。
"防备?防什么?"蔡瑁猛地起身,腰间的犀角带扣撞在桌案上,发出刺耳声响,"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蒯良不慌不忙展开舆图,朱砂笔重重圈住南阳与汝南:"德珪将军可曾想过,曹铄为何执意拿下这两处?"
"哼!张绣杀了他兄长曹昂,此仇不报非君子!"蔡瑁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竹简哗哗作响。
"若仅是为报仇,为何贾诩、张绣不仅未遭惩处,反而身居要职?"蒯良的目光扫过众人,"张绣任旅长,贾诩执掌枢密院'天网'情报机构...这其中深意,值得玩味。"
刘表微微前倾,太师椅的檀木发出细微吱呀声:"子柔但说无妨。"
"曹操何等人物?"蒯良的指尖划过舆图上许都与南阳的连线,"他能容忍曹铄占据南阳,不过是想借其力挡住荆州北上。而曹铄正是看到了这一点..."
蒯良顿了顿,目光变得冷峻,"此子志在天下。南阳于他,不过是南下的跳板。
如今张辽在南阳大肆扩军,北方袁曹开战在即,依属下判断..."他的声音陡然压低,"袁绍和曹操战火一起,曹铄必挥师南下!"
书房内一片死寂,唯有更漏滴答作响。蔡瑁想起去年新野之战的惨败,后背渗出冷汗,握剑的手不自觉收紧。
"主公!"刘先突然起身,宽大的衣袖扫过桌上的兵书,"荆州水网纵横,曹铄虽得甘宁为水军都督,可那不过是黄祖帐下的弃将!"他的手指重重戳在长江舆图上,"只要守住陆地关隘,诱其徐州水军来战,必能一战破之!"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刘表。老迈的荆州牧望着舆图上蜿蜒的汉水,想起年轻时单骑入荆州的豪情。
………
窗外传来护城河的桨声,却搅不散他眉间的阴云——这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不知要将荆州带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