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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牙怪是真想收了慕容贵,她在普罗州跌爬这么多年,曾经也有过登上顶峰的机会,可最终功亏一簧,当初也没想明白是什么原因。
日后在单成军的开导下,血牙怪多少有些领悟,想要成事儿,身边得有个读书人。
血牙怪知道读书人不好糊弄,原本想着以诚意打动慕容贵,可没想到慕容贵不领情,眼看着山穷水尽,还在负隅顽抗。
湖里墨水再次翻腾起来,慕容贵还想还手这下可把血牙怪气着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先把你这破楼拆了,然后再把你这破湖填平。
血牙怪一声令下,一群石修冲向了阁楼,慕容贵用墨汁做了一道墨墙,想把石修挡在墙壁外边,没想到身上忽然泄力,墨墙也跟着松散了,原本连成一片的墨水,出现了一片窟窿。
石修趁机逼近阁楼,慕容贵扶着围栏,咬牙站着,居然用不出技法。
他中了咒术。
和血牙怪交手期间,慕容贵一直防备着咒术,可打了整整一天,还是被血牙怪种上了殃劫。
眼看阁楼要被拆了,毛笔书生把手里的纸张扔到了窗外。
纸张上的三句话层层叠叠包围了阁楼,形成了最后的屏障。
石修们往屏障上硬撞,撞得纸张开裂,墨迹翻飞。
毛笔书生拿着纸张拼命的书写,还试图做些修补,半页纸都没写完,屏障已经裂了。
慕容贵顶着咒术,发动了懒修技,想让石修稍微缓和片刻,奈何石修的数量实在太多,技法复盖有限,屏障还是被攻破了。
石修四杰冲在前边,准备撞塌阁楼,忽见几十棵柳树从天而降,绕着阁楼围成了一圈,枝权相连,挡住了石修。
血牙怪正想着柳树的来历,却见枝头上站着一名清瘦男子,寸头,国字脸,眉眼端正,脸颊瘦削,唇上留着一抹胡须。
这抹胡须原本是黑的,而今变成红的了。
一袭牙黄色的衣衫千疮百孔,衣衫之下,血肉模糊“周八斗!”血牙怪笑了,“伤成这样,你都没死!”
“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鲁老板擦燃了火柴,点燃了烟斗里的烟叶,“毕竟都是旧相识,他们舍不得我死。”
血牙怪笑道:“我也舍不得你死,你带着你徒弟一块来,咱们今晚说说旧情。”
“一块来,合适么?”
血牙怪一拍胸脯:“我体格好,招架的住!”
鲁老板微微摇头道:“你这妇人的脸皮,厚过这百年古柳的树皮,更象是村口的老松,粗糙不堪,却还带着黏腻的油脂。
想必那位单先生也曾在某个寒夜,暗叹这半生识人的眼力,竟还不如那血牙山上的石头,又或是脑髓里生了怪病,居然能看上你这样的女子。
以至于他和李七恶战之时,根本没想过退路,以至于他宁赴黄泉,也不肯再多看你一眼。”
“你他娘的!”血牙怪勃然大怒,命令石修四杰上前围攻鲁老板。
鲁老板已经推断出了血牙怪的战术,她让石修冲在前边,仗着皮草肉厚舍命厮杀,她自己躲在石修背后,趁着对手无暇旁顾,从而查找机会施展咒术。
这套战术确实好用,但鲁老板还是想到了破解的办法。
他操控着柳条,在石修身上反复抽打,在每个石修身上都留下了一个“碎”字。
石修一旦受伤,处理的方法非常简单,就是直接让身体炸裂,把表面的石头剥落一层。
不管伤口里有毒,有虫,有烟火,还是有别的技法,都会随着这次剥落,被摘除的干干净净。
这是石修最难对付的手段,鲁老板也正好盯上了这一特点。
这次被柳条打伤了,石修故技重施,且让身体表面碎烂的石头炸裂剥落,却没想到,这一炸,
却没能停下来。
他们身上的“碎”字,没有加深对他们的伤害,但对他们的技法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他们原本只是把伤处剥落,现在成了全身炸裂,连声脆响之间,数百名石修从外到里,炸个不停,直到彻底炸成了粉末。
剩下的石修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