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这件事你可得听骁婉的,咒修这群人确实恶心,在战场上有时候根本留意不到他们,等回家之后不知为什么就中了他们咒术。”
李伴峰带着洪莹和娘子去了九房,让九儿在旁边一起看着。
“莹莹,把衣裳脱了。”
洪莹脸颊一热:“七郎,咱们两口子办这事,就别到九儿房里了,你还让骁婉在旁边跟着——”
赵骁婉不太高兴:“我跟着怎地?你怕羞么?”
李伴峰对赵骁婉道:“娘子,你也把衣裳脱了。”
赵骁婉一愣,这下更生气了:“好你个疯汉,让我们姐俩一起伺候你?你这是跟谁学的?玩的也太花俏了。”
李伴峰看向了九儿。
九儿脸颊一红:“我听郎君的,郎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伴峰对赵骁婉道:“娘子,你和莹莹都和恨无由交过手,莹莹肯定中了恨无由的殃劫,一提和恨无由交手,她连长枪都握不稳。”
洪莹闻言气得直咬牙:“我就说,我怎地也不至于怕了那个贱人,原来是中了她的算计。”
赵骁婉一点都不意外,在得知血牙怪就是恨无由之后,她早就怀疑自己中了咒术。
李伴峰道:“娘子,能不能看出来殃劫在哪,就看咱们眼力了。”
赵骁婉可没抱太大希望:“相公啊,单靠金晴秋毫,怕是找不到恨无由的殃劫。”
果不其然,夫妻俩在洪莹身上看了许久,没找到殃劫。
李伴峰叹道:“看来这事儿还得去求阿雨,之前也是靠她帮我,我才能把殃劫取出来北洪莹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她哪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找她做件事,不知道得下多少本钱。”
李伴峰道:“她倒没说本钱,就是想到咱家里坐坐,带着天女一块来。”
洪莹摇头道:“那可不行,上次她来,差点把咱家给拆了,她要是真想我了,我去她家看看她去。”
九儿看向了李伴峰:“郎君,我去劝劝我娘,就算她不肯亲自帮忙,你能用深宅大院把她技法借来也好。”
李伴峰也是这么打算的:“咱们先把恨无由的老巢收拾了,再把她种下的殃劫也收拾了,然后再打她个措手不及!”
歇息了半日,李伴峰拿着鲁老板给他的杂志看了一眼。
杂志的第一页有两名女子穿着大红袄,举着一副春联,轻轻的摇晃,李伴峰这才发现,这本杂志原来是新年特刊。
杂志的第二页是gg,一名女子对着镜子抹雪花膏,原本干燥暗淡的皮肤,立刻变得油亮细腻。
这种会动的杂志,李伴峰只在鲁家书屋见过,不光他觉得新奇,连放映机都觉得不可思议:“留在纸张上的艺术,居然可以是动态的,这是文修的技巧,还是光与影的秘术?”
第三页是杨香君,他正在书里研磨药材,看着周围的瓶瓶罐罐,药剂已经做出来不少。
稳妥起见,李伴峰在随身居睡了几个钟头,一来给自己攒些运势,二来给杨香君留些时间,保证毒药够数。
等睡醒之后,李伴峰带上娘子给的地图,抵达了黑石坡。
上一次去咒蛊墟,是在新地边缘的废弃车站出发,因为那里能找到梦倩。
这一次,根据娘子的判断,他们的路线里包含着黑石坡一条大街,李伴峰直接选择在街上出发,只要绕过站台,就能避开梦倩。
没有梦倩的压制,梦德的能力得到了施展,她先让李伴峰入梦,而后又在梦境之中拿着地图提醒李伴峰该往哪走。
走了一个多钟头,李伴峰走到了逍遥坞,马五摆好了酒席,秦小胖把酒斟满,哥几个正要喝一杯,忽听梦德催促道:“七爷,该醒过来了。”
这就是这条路不好走的地方。
如果全是梦境,梦德跟着路线就能带着李伴峰一路走过去。
如果全是真实的道路,李伴峰凭着旅修的天赋也能走过去。
可这条路一半是梦境,另一半是现实。
在梦境中的道路上,用现实的手段根本走不出去。
在现实中的道路上,处在梦境中的人会迷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