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言从简。”
乔毅一捂嘴,咳出一口血来:“此仇不报,枉为丈夫,让刑部加派人手,若是三日之内仍查不出这恶贼的身份,从刑部尚书起,尽数革职查办!”
谢功劝道:“兄长,息怒,依我说,先不要急着给刑部施压,先想想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这贼人能闯进毫城,进了九重门,毁了祭坛,还能全身而退,且问这世上有几个人有这份胆量,又有几个人有这份手段?”
乔毅用手帕擦擦嘴角鲜血,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莫非是那贼首亲自来了?”
贼首,说的是货郎。
朱进点点头道:“我觉就是他,除了他也没别人敢这么做,哥哥你这正着眼于大势,要以乱治乱,让他们乱到他心力交,届时再将这群乌合之众一网打尽,哪成想他把咱祭坛给毁了,这下大势已去了———”
噗l!
乔毅又咳出一口血来。
朱进赶紧劝道:!“哥哥,不要动怒,我觉得这事儿不是因为货郎本事太大,而是因为祭坛那边出了内鬼,否则不可能让他来去如此顺畅。”
内鬼?
祭坛的掌管者是羊越泽,是乔毅力排众议提拔的心腹,你现在说内鬼。
乔毅剧烈咳嗽,喉咙里又觉阵阵腥咸。
谢功让朱进不要再说话了:“兄长,前因之事,不要过多计较,咱们想想后果吧,那天新造的地界———”
这话只能说一半,因为谢功也只猜出来一半。
朱进还没听明白:“那天新造的地界怎地了?
乔毅挣扎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好,让舒万卷去新地,快,他们要遭毒手!”
话没说完,乔毅昏了过去,整个人瘫软在了床上。
朱进还是不明白:“谁们要遭毒手?”
谢功吓坏了,正要叫医官。
朱进道:“二哥,要不咱们别叫医官了,先叫厨子吧。’
谢功一愣:“叫厨子做什么?”
朱进道:“趁他过去了,咱哥俩吃点吧。
叮了当当,叮了叮当!
李伴峰推开窗扇,看到货郎进了葫芦村,今天这拨浪鼓声不太对,这车子走的也不稳当。
“洋胰子,雪花膏,洋火洋蜡洋铁锹———·
咪当!
货车一颠簸,车上货品掉了不少。
货郎俯身去捡,李伴峰帮着他捡。
阿芸带着一个姑娘来买雪花膏,这姑娘叫阿米,李伴峰认识她。
阿米被父母抛下了,弟弟和人斗殴进去了,爷爷好赌欠了一身债,刚来葫芦村的时候,阿米终日以泪洗面,哭的不成人样。
而今她放下了,脸色好看了,身材丰了,出落成了一个俊俏姑娘。
有人来买雪花膏,有人来买皮桶子,今天生意还不错,可货郎这车子推得实在费劲。
阿依从楼上走了下来,看了看车轮子:“这轮子哪弄的?这也太不象样了。”
货郎拍了拍车子:“这不就来找你了么,你给弄的象样点。”
阿依检查了一下:!“这破轮子不修了,怪不值当的,我给你换个新的吧!”
货郎点头道:“连工带料你开价,一分不少你的。”
“说钱不就生分了么?咱们什么交情,我跟你说,这不是一时半日能修好的,你得把这车留下些日子。”
阿依推着货车进了楼里,货郎跟进去问了一句:,“最近做大事了吧?”
“没有!”阿依摇摇头。
“真没有么?”
“不是我炸的!”阿依还是摇头。
货郎看向了李伴峰。
李伴峰给货郎递了支烟:“是我炸的。”
货郎接过了烟:“为了帮阿依把路修到毫城,我可下了不少功夫,你这一炸,把这条路都给炸断了。”
货郎问道:“为什么赚了?新地和界线,是普罗州的两大紧要,这条路关系着新地。”
李伴峰道:“新地和界线都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