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铜镜里有个女子,看面容二十五六,
年纪似乎和孟玉春相当,论姿色算得上娇俏,但比孟玉春逊色不少。-q+s\b!r,e¢a¨d,.¢c/o+m·
她正往镜子外边好奇的张望,她很好奇李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她觉得李七好象也在看着她,吓得她赶紧把视线挪到了别处。
孟玉春接着说道:“那里是我的藏宝室,我家里所有的法宝都放在那间屋子,
还有一间屋子是放一些小玩意儿的地方,都是女人家的玩物,你要喜欢,也去看看,
还有那扇门,那是我逃命用的地方,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打住!”李伴峰摆摆手,“这些事儿你不用告诉我。”
孟玉春摇头道:“我的事儿都该告诉你,什么事儿都不该瞒着你!”
李伴峰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一件事,在我地界上,有个耕修高手,
你是知道的。”
孟玉春点头道:“你说的是张万隆吧,我在他那买过不少粮食,跟他算是熟人。”
“他最近出事儿了,你知道么?”
“知道一些,他的庄稼枯萎了,至今也不知道什么缘故,我猜是有虫修或是毒修害了他,但这只是猜的,我这没有线索。”
孟玉春也没有线索。
到底能是谁做的?
李伴峰回了张万隆的庄子,张万隆还在田地里照看秧苗,李伴峰想问问张万隆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仇家,可没想到,这句话有人替他问了。
“万隆,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李伴峰虽没感知到恶意,但还是躲到了远处。
张万隆一惊,小根子吓一哆嗦,两人赶紧施礼:“师父。”
徐晗来了。
李伴峰听姚老说,老徐有事儿要处置,难不成是专程来处置张万隆的?
徐晗蹲下身子,从秧苗上摘下了一片叶子:“刚才问你话,没听见么?
是不是得罪了人?”
张万隆摇头道:“我没得罪什么人。”
徐晗又检查了两片叶子:“你再仔细想想。’
张万隆想了好半天,想起了三个人:“有个舞修曾经来过,他想买种子,我没卖给他。”
他说的是杜文铭。
徐晗摆摆手道:“不是舞修,再说说别人。‘
“还有一个是何家庆,他也想来买种子,但他和七爷不和睦,我不想因为他得罪人,就没卖给他。”
徐晗沉默半响道:“他是个盗修,有可能是他,再说说别人。”
张万隆又道:“还有一个洋人,叫崔提克,他也来买种子,但当时德颂崖刚出事,我不想受他牵连,也没卖给他—”
“不用说了,”徐晗叹口气道,“哪怕当个庄稼汉,也躲不开这些是非!”
张万隆哭道:“师父,我辛辛苦苦攒下的几亩地,就剩这几棵苗了,我看这叶子上好象也有点不对劲”
徐晗拿着手里的叶子,又看了一眼,随即扔到了地里:“跟我走。”
张万隆看到了希望,带着根子激动的追上了徐老。
李伴峰也在身后跟着,四个人一起走到田地外边徐老拿出烟袋锅子,抽了袋烟。
这一袋烟抽了一半,老徐把锅子里的烟灰扬了出去。
灰尘飞到天空,变成漫天火星,如雨点一般落在了庄稼地上。
张万隆哀嚎一声:“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他要往庄稼地里冲,被徐晗给拦住了:“这些庄稼得病了,这些病灶我都没见过,一旦流传出去,祸害无穷!”
得病了?病灶?
李伴峰心头一凛,按照徐老的说法,这事儿的元凶已经坐实了。
难道真的是崔提克?
张万隆还在哭喊,徐晗皱眉道:“哭什么?输不起么?当个庄稼人,你一点心眼没有,活该你被人算计!”
“师父,你把火灭了,我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