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莹道:“疯子匠人是老火车,疯子婆娘是她娘,女疯子匠人是她姐,小疯婆子就是她呗!”
九姑娘跳了起来:“我和你拼了!”
两女子撕打在一起,唐刀在中间劝架:“大过年的,咱们别打了,九姑娘,你也真是,她骂你一家都是疯子,这你也能忍!”
打过一场,双方倒也畅快了不少,洪莹给九姑娘倒了一杯酒:“小疯婆子,见了你,我想起一些事情,当年你们一家一直云山雾罩的,最后到底算谁的人?”
九姑娘皱起眉头,瞪了洪莹一眼。
唱机碰了碰洪莹,洪莹也没再多问。
看着九姑娘,唱机也想起了很多事情,就连只有一点模糊记忆的愚人城,都渐渐清淅起来。
李伴峰收回了一屋子的影子,他想起了另一件事:“娘子,虫洞里边好象有人。”
唱机想了想:“相公说过,有不少人都在研究界线,指不定是哪个人失手了,又困在了虫洞里。”
“不管是哪路人,最好找个机会去看看,咱们的暗桥必须要经过这条虫洞,要是有人动了手脚,下次用暗桥可能会出危险。”
唱机检查了一下暗桥炮:“相公啊,这得多等几天,这次暗桥炮出力过猛,不少器件都烧坏了,设备趁热还能勉强用着,而今彻底凉下来了,再想激活有点难。”
暗桥炮激活不了,事情也只能先放置着。
李伴峰搂住唱机,柔声问了一句:“宝贝娘子,你到底是赵骁婉还是黄玉贤?”
娘子喷吐着蒸汽,笑了。
“喂呀相公,你是喜欢名将,还是喜欢名伶呀?”
李伴峰摸了摸唱机的肚皮:“娘子是哪个,为夫就喜欢哪个!”
唱机咯咯直笑:“相公喜欢哪个,小奴就是哪个!”
说话间,锣鼓家伙响起,唱机唱了一段:“李郎夫他待我百般恩爱,喜相庆,病相扶,寂寞相陪,才知道人世间有这般滋味,也不枉到人间再走一回!”
虫洞里,杜文铭平躺在地上,身子上铺满了苔藓,蜷缩成了一团,和周围的环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哪怕走到近前,也几乎看不出破绽。
他看起来象保持静止,其实他一直在动,他正在迅速的活动着脊背上的每一块肌肉。
就差一点,背上的“禁”字就快被磨掉了。
这个虫洞里还有其他人进出,虽然看不到,但杜文铭能感知到。
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在杜文铭看来,现在都是对他生命的严重威胁。
杜文铭狠狠蹭了一下脊背,感觉这下差不多了,“禁”字的最后一笔,被他蹭掉了。
他爬起了身子,脚尖点地,轻轻跳了一个滑步,轻盈灵俐的舞姿又回来了。
他双手扣在胸前,原地旋转了几十圈。
周围的虫子全都站起了身子,和他一起旋转。
连这些虫子都能被带动着起舞?
杜文铭很激动,这是无法抵挡的舞修技。
无法抵挡,意味着天合之技。
有天合之技了!
大年初一,躺在草席上的涂恒睁开了眼睛,身边的涂敏和涂芒早就醒了,正在四下张望。
他们看到了一个三头人,一颗头是年轻女子,一颗头是年轻男子,还有一颗头是个孩子。
那人递给涂恒一碗饺子:“吃吧,过年了。”
“你是谁?”
“我叫娟子,罪人城出来的。”
“他们呢?”涂恒挣扎着站了起来,“我的兄弟姐妹都在哪呢?”
娟子道:“他们都有住处,有吃有喝。”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蛇桥村,七爷的地方。”
“七爷,李七?”涂恒一愣,“李七愿意收留我们了?”
娟子看着涂恒,一脸严肃的说道:“你们原本就是七爷从三头岔带出来的,无论到哪都跟着七爷,以后见了谁都这么说,其他的事情不要多透露。”
涂恒连连点头,转而问道:“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