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谢婉柔手臂上的臂钏上。?五-4¨看_书\ ^已.发′布\罪¢辛?蟑?节^
这个臂钏极精致,尤其是上面两个细小的铃铛,细致无比。
在场的不少妇人方才就注意到了这个臂钏,都心生喜欢,还想着回去打造一款差不多的臂钏。
此刻却都庆幸不已,幸亏这件事情早就爆出来了,不然若是日后皇帝见到自己也带着这样的臂钏,说不准一怒之下连带着一起罚了。
谢相也是愣住了,下意识看着谢婉柔的臂钏。
宫妃旧物?
他原本只是觉得这个臂钏特别精致,像是宫里的东西,却没想到,还真的是,而且看样子,还大有来头。
从皇帝盛怒的样子,他也能猜到,这臂钏的来历,恐怕有大麻烦。
随即他不由得瞪了谢婉柔一眼。
这种差错都能出吗?
谢婉柔此刻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连连磕头,说道:“启禀皇上,民女说的句句属实。三日前,民女出门的时候,那个乞儿撞上了民女的马车,晕了过去。?8+1!k*a~n*s!h′u+.·c¨o·m^民女看他可怜,就带回去给了他一些吃食。他说为了报答民女的救命之恩,才赠了传家宝给民女。民女真的不知道这是宫妃旧物啊!”
“谢姑娘这番谎话,当真是叫人笑掉大牙。”苏鹰的声音突然在正殿内响起,“这臂钏一看就不是俗物,哪怕拿去当铺典当了,也能换得很长一段时间的衣食无忧,他若舍得赠予你,自然也舍得典当了,又怎会沦落到成为一个乞儿,还被你恰好救了。你当这里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没有脑子吗?”
苏鹰与谢婉仪自幼相识,早就看不惯谢相宠爱庶女的行为了,一想到谢婉仪还在缠绵病榻,谢婉柔却这样大出风头,他心里就不爽。
此刻有机会,自然是要落井下石的。
“我……”谢婉柔低着头,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来,“我没想那么多……我当时说了不要的,是他非要送我的。还说我不收,就是看不起他。我推辞不掉,所以才收下的。皇上明鉴,民女胆子再大也不敢戴宫妃旧物招摇过市啊。”
谢婉柔将一个温柔善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形象,演到了极致。-d^a¢n!g`k_a′n~s-h\u^.`c¢o?m`
“谢婉柔哪里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贪了罢了。”苏南烟眯了眯眼,想起了之前,她派去扮演乞儿的那人,回禀的话语。
谢婉柔看到臂钏的时候,眼底的贪意怎么都藏匿不住。
谢婉柔当然也悄悄派人打探过这个乞儿和这个臂钏的来历,只是在苏南烟的刻意遮掩下,她什么都查不到而已。
谢婉柔虽然有谢相的宠爱,但是到底身份摆在那里,又有谢夫人的压制。
身边名贵的首饰少之又少,骤然得到了这么一样名贵的首饰,又是在她准备入宫一鸣惊人之前,她怎么可能不心动。
“皇上,小女心性善良淳朴,此事,定然是被人陷害了。”谢相拱了拱手,说道,“定是有人利用了小女的无知,将这个臂钏给了小女。”
“求皇上彻查此事,还民女一个清白。”谢婉柔再一次磕了头,说道。
谢婉柔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太监入了殿,对皇帝说道:“启禀皇上,京兆府尹有重要的事情启奏。”
苏南烟眯了眯眼,来得真是时候啊!
众人皆知,今日是八皇子的生辰,所以没有极重要的事情,京兆府尹是不会随便来打扰的。
“宣。”皇帝道。
“微臣参见皇上。”京兆府尹行了一礼,便让人将一份手书递交给了皇帝,“启禀皇上,这是从魏公公的另一处居所里面,搜出来的一份名册,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微臣不得不前来禀报。”
“名册?”皇帝心知是什么,命人递了上来。
稍微翻了几页,皇帝的神情微微有些变了。
他原本以为魏光忠只是贪墨了一点点,所以对于处置他,还是有些心怀愧疚的,毕竟魏光忠伺候他很多年了。
但是抄家所得的数额越来越大之后,皇帝心中到怒意也越发强烈了起来。
尤其是发现魏光忠与朝堂中的大臣有私相授受的情况之后,皇帝的怒意便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宦官与朝堂有牵扯,是他的大忌。
魏光忠当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若不是丽妃的事情,魏光忠立了大功,他早就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