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便知不妙。.墈′书~君? *首,发,”惠妃说着,看向三皇子,问道,“毅儿,本宫见你昨日一整天,直到子时还在和师傅讨论文章。怎的轻易就换了?究竟是有什么非换不可的理由?”
“请父皇恕罪,实在是儿臣太过急功近利了。”三皇子脑筋转得飞快,“师傅离开后不久,他身边的小厮返回来了。重新送来了一篇文章。告诉儿臣,儿臣先前写的文章只能保儿臣通过考学。却不能真正入父皇的眼。只有做出真正的锦绣文章,才能让父皇高看儿臣一眼。这篇文章写的实在是太精妙了,儿臣想被父皇高看一眼,所以才没禁住诱惑,做下了通篇背诵这等糊涂事。”
“皇上,毅儿固然有错。但是给这篇文章的人,居心更为叵测。他是故意要皇上与毅儿不睦啊!”惠妃说道,“请皇上一定要彻查。”
皇后的视线落在了有问题那篇文章上,开口说道:“皇上,这篇文章,可否给臣妾看一看?或许臣妾能看出端倪来。”
皇帝命人将文章交给了皇后。
皇后两指轻捻起这张纸,指尖在上面的油墨处来回抚摸,又放在鼻间嗅了嗅。′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
随即,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
“皇上,臣妾知道布下这局的人是谁了。”
皇后说着,犀利的视线直直射向沈亦书,一字一句说道:“正是太子。”
“母后,说话可是要有凭据的。”沈亦书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张纸就是证据。”皇后甩了甩手上的纸,说道,“这上面的油墨色泽极黑,又有轻微的砂质感,并非宫里常用的油墨,而是一种名为‘砂墨’的油墨。‘砂墨’是北境常用的一种墨。而这个宫里,从北境归来,又喜欢用‘砂墨’的,就只有东宫。”
苏南烟闻言一愣。
油墨竟然还有区别,她一直以为后宫里用的都是一样的。
皇后看着沈亦书,说道:“你算计了一切,却没想到栽在了细枝末节上。”
皇帝闻言,微沉双眸看向沈亦书。
先是毅儿,又是魏光忠,他这个儿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苏南烟担忧地看了太子一眼,小手不自觉紧了紧。·第-一\墈`书~蛧` !首?发+
沈亦书轻拍着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宽心。
“虽然只有东宫使用‘砂墨’,但是‘砂墨’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宫里的人想要得到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沈亦书不紧不慢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先是儿臣的妻子,现在又是儿臣。两桩事情全部都安在了儿臣的头上。儿臣为这场考学真是费劲了心思。”沈亦书直直对上了皇帝暗沉的双眸,嘲讽道,“只是,敢问父皇,儿臣做这么多,对儿臣有什么好处?”
“儿臣与三皇弟并无任何冲突,他受不受罚,都与儿臣无关。至于魏公公,与儿臣乃至整个东宫,就更没有任何关系了。儿臣费尽心思算计此二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儿臣请问八皇弟,太子妃是何时告诉你账目上所有东西的价格的?”沈亦书看向八皇子。
八皇子想了想,老实回答道:“昨日在上书房。”
第30章
“这就有趣了。”沈亦书缓缓说道,“父皇方才说了,八皇弟不可能知道每一样东西的价格,同样的,太子妃也不可能清楚知道。想要知道,就一定要派宫人一样一样去打听。可若是按照八皇弟的说法,那么昨日太子妃从皇后宫里出来,就直奔上书房告知了八皇弟东西的价格。这么短的时间,宫人就连皇宫都出不去,太子妃又能从哪里得知这些东西的价格,并且还要清清楚楚的记下?”
“那看来是八皇子说了谎。”惠妃适时接了一句,“皇后娘娘当真是贤良淑德、深明大义。为了让太子妃能够树立在后宫的声望,不惜教八皇子说谎,也要将这么大的功劳让给她。臣妾实在是佩服。”
哪里是什么深明大义,分明就是蛇蝎心肠,皇帝在心里想着。
皇帝此刻将所有的事情,在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便脑补出了真实的情况。
皇后不敢直接处置魏光忠,所以才借星儿和太子妃的手,揭发他。她教星儿记住了所有东西的价格,在他面前算出差价。然后再教星儿将这件事情扣在太子妃的头上。这样就能顺理成章让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太子妃一人策划的。
而她自己则是从头到尾摘得干干净净。
他气恼于太子妃的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