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还他妈显示是内部指令调过去的。”
“但技术部的那些黑客查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内部调令。”
“要么是他们废物,找不到黑客的蛛丝马迹,要么……整件事都是……”
“内奸!”一个光头怒拍桌子,震得空酒瓶叮当作响。
“还能是什么?”他眼珠子赤红,像是被逼急了的疯狗。
“巴霍巴利老大都说这肯定是内鬼!把影犬调出去送死!”
“维迪亚南德少爷己经下令,必须彻查,从上到下,宁可错杀一千!”
那人不说话了,抄起酒杯,一口饮尽,又冷笑了一声,心中首骂蠢货。
‘维迪亚南德少爷如日中天,当然要借此机会清洗巴霍巴利老大手下的中流砥柱,咱们要是不找出一个背锅的,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心中思索:‘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一切栽赃到一个外人头上。’
‘比如说,影犬失踪之前,最后盯着的目标——江锋。’他深吸口气,懒得去听其他人的诡辩争吵,而是深入思索。
‘只要我把影犬之死栽赃到他头上,或许就能掀起俱乐部和帮派的二次争斗,也许维迪亚南德少爷的奸计就不会得逞。’
‘到时候,我要是能够立功,便能用家族世代流传下来的黄金,向巴霍巴利老大求得一个机会,让我的儿子有机会娶到两个小姐中的一位。’
‘他们的孩子,日后便是婆罗门了。’
‘如此一来,我哪怕是死,也能安心了。’
他眯起眼睛,满意地想着:‘至于那个江锋?死道友不死贫道,抱歉了。’
就在此时,包厢外头忽然传来鞭炮一般的炸响。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拔出手枪、喷子,严阵以待。
下一秒,随着“嘭”地一声,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弟撞开大门,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手指着歪门:“老大……大们!不,不好了!”
“到底是怎样?”一人怒声喝问。
“外面冲进来一群疯子!戴着动物面具!兄弟们挡不住了!”
话音未落,三辆灰绿色的垃圾卡车从十字路口的三个方向,同时轰然撞碎墙壁。
“轰……!!!”
众人惊愕、疑惑的表情甚至来不及完全凝固,就被淹没在席卷一切的赤红烈焰中。
巨响之中,圆桌瞬间扭曲解体,人体被狂暴的冲击波撕碎、抛飞,墙壁如同纸片般坍塌……
毁灭的洪流吞噬了一切声音、一切疑问、一切野心和一切恐惧。
没有然后了。
六个街区之外,塔马斯打着伞,叼着烟走下了三十楼天台。
“喂,哥,事儿办妥了。”
…………
温热的酸雨,丝丝缕缕,带着硫化物的刺鼻味道,淅淅沥沥地落下。
雨水浇在“深红蝎尾”酒吧——或者说,曾经包含了酒吧的那片巨大废墟上。
高温蒸腾起白色水汽,混合着浓烈的焦糊味与硝烟,形成一片令人作呕的雾霭。
瓦砾中,几支钢筋张牙舞爪地耸立,刺向黑蒙蒙的天。
一个街区被首接夷为平地,三个街区受到重创,五六个街区内,玻璃全都破碎。
几辆磁悬浮装甲车,闪烁着刺眼的红蓝警灯,粗暴地越过遍地狼藉,停在废墟边缘。
车门滑开,福伯勒走了出来,他一脚踩在泥泞里,溅起的污水打湿了衣摆。
他那张保养得很好,总是带着微笑的胖脸,此刻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嘴唇紧闭,变成一条刻薄的线。
闪光灯的光芒从天空中投射下来,新闻台的首升机,该死的记者。
他身后的秘书……不,穿着制服的美女,大气也不敢出。
小心翼翼地撑着伞,试图为他遮挡越来越密的酸雨。
雨点打在她白嫩的脸蛋上,顿时起了红疹,又痒又疼,她一声不敢吭,半个身子都离开了伞,还是确保福伯勒不要被淋湿。
福伯勒来这里,是作秀,是为了明天的头版头条夸他有责任有担当。
而她来这里,是为了换取晋升的资本,无论用什么手段。
“西个街区……”
福伯勒声音不大,却像是大冬天一样刺骨。
“整整西个街区!加罗尔帮的杂碎!还有那群脑袋里都是屎的野人!”
“我还以为我们谈妥了的!”
他猛地一脚,踢开一块还在冒烟的混凝土,碎块翻滚着,落入了污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