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站着上百名男仆,低着头,眼角却忍不住偷瞄。
不知道心里有没有什么大胆的主意。
花园一角,阿迪提耶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手下。
“废物!”他精致的鳄鱼皮鞋碾在对方手指上,骨骼碎裂的声音被白象的嘶鸣掩盖。
“都几天了?连个大活人的底细都查不出来?”
被踩着手的人浑身发抖,额头抵在草坪上:“少爷,我们追踪到‘三条黑丝袜’俱乐部的网络防护,算力中心的黑客却一首都没有……”
“放屁!”
阿迪提耶快要气死了,他不过是被父亲差使,去了趟月球。
怎么这群手下,就僵在那儿不会动了?
他猛地拔出腰间镶满宝石的小刀:“你们这群猪猡,不会去挨家挨户给我搜?”
刀尖抵着喉结,那个手下才惊恐万分地辩解道:“可是少爷,贫民窟有几百万人……”
阿迪提耶的眼睛亮得可怕,他温柔地问:“所以呢?”
刀锋贯入咽喉的瞬间,周围十几个手下同时一哆嗦,鲜血喷溅在精心修剪的草坪上,与自动喷淋的干净水混合,没入土壤。
尸体死不瞑目,惊飞了几只停在玫瑰丛边的孔雀。
“你。”阿迪提耶用刀随意指向另一个发抖的手下。
“你打算怎么做?”
被点名的男人裤子瞬间湿了一片,却急中生智:“我,我打算,让收保护费的弟兄们拿着照片,去每个街区问!每天查两百个街区,半个月就能……”
宝石小刀横在他脖子上,鲜血晕染开羽毛大马士革纹路。
冰凉的金属贴着动脉,感受得到脉搏。
阿迪提耶凑近闻到了尿骚味,突然笑了:“聪明,去吧!”
那人连滚带爬地逃走后,一首沉默的狗头军师拄着象牙手杖走近。
这位满脸褶子的老者,曾经侍奉过阿迪提耶的叔叔,从那位跳楼而死的叔叔身上学了不少“穿白西装怎么死得更好看”的绝招。
“阿迪提耶少爷,您的三位兄长昨天又拿下了两条走私航线,一长一短。”
“长的从天津西穿过‘阿韦邦守护者’的境内抵达,短的从木星经过月球中转抵达。”
阿迪提耶猛地把小刀插进身旁的玫瑰丛,花瓣纷飞。
大哥“维迪亚南德”是走私的领军人物。
二哥“威亚斯”是违禁品的总瓢把子。
三哥“什库拉”掌管着奴隶资源。
正是因为他们三个的存在,让父亲“巴霍巴利”最近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袋不可回收的垃圾,随时准备把他给牺牲掉,扔到帮派的焚化炉里,替家族背锅。
“茉莉那个表子!”阿迪提耶刀口舔血,满脸狰狞。
“本该是我的钥匙!”
老者叹息一声:“联姻是您最快获得资源的途径,俱乐部深入人心,控制着杀手、收尾人和许多见不得光的中间人资源,更重要的是……那是一个平台,面向所有人的平台。”
阿迪提耶眼前又浮现出那天的画面。
茉莉穿着白裙,像是只发情的母猫一样,紧贴着那个身份未知的神秘黄皮狗。
他心里顿时一阵燥热。
随手拽过路过的一名女仆,阿迪提耶拖着她走向角落的喷泉,女仆不敢挣扎,只是惊恐地看向老者,后者却低下头,数着飘落的玫瑰花瓣。
喷水池的水花溅起半米高。
当涟漪平息时,阿迪提耶独自站在齐膝深的水中,慢条斯理地系着丝绸衬衫的扣子。
清澈的泉水逐渐被染成淡淡的粉色,一条发带浮上水面。
“准备车。”
他跨出喷泉:“我今晚就不回来了。”
老者欲言又止:“少爷,您父亲禁止您吸……”
“那就别让他知道。”阿迪提耶微笑着拧干袖口:“对了,把今天的花匠都处理掉。”
他瞥了一眼还没完事的白象,眼中阴沉一闪而过。
“包括那两头畜生……太吵了!”
“可那是您父亲最喜欢的……”
阿迪提耶沉默了,被打湿的发丝黏在青筋暴跳的额头上。
活像是吞下一整个橘子,要被噎死般涨红了脸。
“那就不了。”
他转身就走,再也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