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亦是不知道扶苏在他怀里哭了有多久,他只知道他那哭得一抖一抖的身体,却始终不敢哭出半点声音的痛苦让嬴政深感无力,却见扶苏却是抬起了头,那眼中流露的恨意,纵然是隔着一层水雾还是被嬴政捕捉到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戾气的扶苏,亦是在这一秒,嬴政似是看到了他嘴角流露的血腥,他方才明白扶苏这压抑的哭声,显然是咬着嘴唇而来,这令他颇似有些不满的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松开……”
那明显不满之意可见是他对扶苏的关怀,然而扶苏却只是盯着他道,“是不是因为我……”
嬴政的不言,却是让扶苏瞬间犹如泄了气一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他喃喃自语似是有些无法释怀,嬴政见状只是轻轻的擦过他的泪水方才皱着眉道,“就算没有这件事,各国不断上门拜访亦是他的一种麻烦……”
显然嬴政的解释并没有获得满是戾气的扶苏认可,他眼中夹杂着的懊悔并未消散半点,“所以,父王会杀相邦吗?”
扶苏从未怀疑过嬴政,哪怕身处险境,他一如当初的相信嬴政,然而在吕不韦这件事,当理智丧失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嬴政为了保护自己而下令;嬴政自然是没有想到他家崽子居然会如此直白的怀疑自己杀了吕不韦,他承认自己有无数刻想要杀吕不韦的心,但他从未付诸于行动,正如他当初所言那般,他要吕不韦看到这盛世天下是他嬴政而创立,他要天下人看到这天下是嬴政而不是吕不韦的,他亦是知道吕不韦的所思所想,所以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杀他,更为重要的是,吕不韦于扶苏而言这感情不同,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呢?他从来都记得自己当初的承诺,“永不相负。.d~i\n·g^d?i_a*n/k′a.n.s¨h!u~.~c+o*m¨.d+a.s!u-a?n·w/a/n!g+.\n`e_t¨”因而哪怕是朝堂的攻讦之言不断上升,他亦是从未动过杀心,但是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崽子会如此想自己。
嬴政眼中燃气的怒火,他承认那一刻他是有想要扇他一巴掌的冲动,然而在看到扶苏满是泪水的样子,嬴政硬是忍下了这口怒气,当然这出口亦是没有好气,“你小子也不想想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当真很好玩吗?”
气头上的扶苏显然没有意识到嬴政是何意,只见他亦是不服气的道,“父王若是心疼那胡亥,大可将我流放出去守长城……”口不择言的扶苏亦是想到方才门外的胡亥,加之这吕不韦之死的刺激下,越发冲动的行为,让嬴政是气得差点没呕血,这崽子越长大脾气亦是越渐长,嬴政是压根没意识到这还不是他惯得,那一掌拍在案上,“赢扶苏……”就见气头上的嬴政亦是满处在搜寻着趁手的家伙什,显然就是要开揍的架势,这俗话说的话,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扶苏亦是把自己的脸往嬴政手边凑去,大有你打死我好了的架势,惹得嬴政是来回踱步的气恼,干脆就是叉着腰指着他骂,“寡人往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让那些学堂的学生们大肆散布胡亥之母是外族之女,入秦意图效仿宣太后灭我大秦,这胡亥并非寡人之子,是其与外族之人所生,你小子这绿帽子都往寡人头上戴,寡人也见你这般委屈啊……”
嬴政是越骂越带劲,一想到这臭小子干的好事,嬴政就气不打一处来,近来胡亥的风头是日盛,在咸阳城里更是大肆宣扬礼贤下士之形象,嬴政自是知道,然而这忽而有一日咸阳城里便是出了歌谣,“胡姬子,乱后宫,联外族,代秦王,”这歌谣唱的是绘声绘色,尤其在这些大秦未来的中流砥柱之间更是传的厉害,嬴政本是想着这挫一挫胡亥的气势是件好事,同时更是能压一压他家崽子这风口浪尖的事,所以这迫不及待然而这一深究下去,显然就是说他这个秦王昏庸,被人戴了绿帽子也不知晓,还一门心思捧着人家如珠如宝,可是把嬴政给气坏,尤其是当他知道这混账事是他家崽子干的,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到这吕不韦身死传来,一下子就是让他没了脾气。^x^i!n·2+b_o!o,k\.*c*o/m_
一直以来他都是执棋之人,可是有一天他回头被人摆了一道,这人还离间的还是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且还意图取他之命,可想而知他的恼怒,尤其是当他得知这棋局还是因他而起的,其实从刺杀那件事起,他便是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尤其是胡亥那种迫不及待的表现,让他就是起了疑心,只不过那日的他,还是担忧扶苏的心境,这方才草草了了此事,可后来从这秦舞阳身上,他是明白了,原来从一开始赵高这个细作就是有意暴露于在他眼前,从而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