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两个都得好好的才行。*天/禧′晓*税`蛧_ !哽?欣′蕞·快-”
第55章
柳蕴然由她拽着走了半晌, 一时未语。
待绕过了院门,才道:“郡主若想帮忙,我可借你的名义往郑州刺史府传信, 郑州别驾曾是我柳家的门生,我可托他行此事。”
“你是在拿别人当傻子吗?”
若此事一旦被众臣知晓,便又是一番不必要的猜忌。
有人忠君, 有人为国, 各有衡量。
纵柳家有百代贤名,受人推崇,若无事,自然也愿意顺水推舟。可若在他们眼中会危及朝局稳固, 那传言, 也可以只是传言。
她从前虽不主动过问政事, 但平日所见所闻多多少少与此有关,她还不至于如此天真。
朝廷上可以有一个声名在外得人敬仰的贤臣,但绝容不下一个只手遮天可动摇天子的权臣。
“我慕家的江山, 尚不需你背负佞臣之名来成全。”
慕芸停了步子歪头看他:“你不该再插手此事。_s?j·k~s*a/p,p~.?c*o?m-”
“此事最好的方法, 是我亲自走一趟。”
“阿芸。”柳蕴然还想再劝她。
他并非不明白慕芸所言, 这事总得解决,若有人能用更小的代价更好的解决此事, 那就是更好的办法。
可若不能借他人之手, 便得亲往荥泽。
他抓着慕芸的手, 同她道:“若这事只是单纯需要你的身份便能解决, 我绝不会拦你。可你也看见了,方才那人只是送信便被伤至如此, 必然是路上有人故意设伏拦截。此行太过危险, 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慕芸与他心意相通, 相护相惜自然也是一样的,她低头看了眼交握的双手,而后又看向他:“但此事不会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柳蕴然急道:“可若你在途中出事,那这就不是个好方法。”
“我不会那么容易出事。”慕芸抿了抿唇,忽然有些惆怅地望向天际,问:“既有人中途拦截,那役民闹事想来也有蹊跷,你觉得此事,是谁在幕后主使。!微-趣+晓.税*惘- ,埂-歆\罪?筷_”
柳蕴然张了张嘴,并不想被她带偏话题。
慕芸却抓着他的手摇了摇:“你说说嘛。”
“……”若非此刻说的是这事,他必然十分欢喜。
柳蕴然看了她一眼,也知道她并不想再听劝阻的话,于是原本要说的话生生憋了回去,无奈转而答她:“淮南王。”
慕芸也跟着皱了皱眉:“没道理啊。要不动声响地闹出此事,前期必然要小心谨慎,可弄出这样的事情,必然不是一人就能办到的。照你之前所说,淮南王曾经势力遍及江南,如今仍有所驱也尚能理解,可河南道从前并不归淮南王治理,而是由□□陛下亲率,竟也有他的势力吗?”
“未必是从前,这么些年来,朝廷提防淮南,步步收权。如今诸王册封却不往治所,皆由朝廷所治,淮南王是国朝唯一一个分封之王,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朝廷不会忍他就此一直存在下去,他难道就会眼看着朝廷对他动手而不做任何谋算?”
慕芸略微听至此便大约明白了:“原是他早有此心。”
“所以阿芸,此番实在危险,若你遇险…”
“他会杀了我吗?”慕芸略垂眼,忽然想起从前那些事,抿了抿唇,心间微凜,但比之从前,却异常冷静:“可是杀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我从前不涉朝政,并非左右朝局之人,若我身死,朝廷便有了更直接出兵的理由。”
“可我也不是寻常小兵小卒。”她略微一顿,抬起头来看向柳蕴然:“他最好的办法,该是以我为质,要挟朝廷。”
真是怪,她从前是祁王,如今又要对上淮南王,似乎就逃不过一个被抓去当人质的下场。她从醒来便担心自己下场仍如从前,可真到了此刻,她似乎并没有从前那些害怕了。
但柳蕴然听此,抓着她的手微微发颤,从前所有的变故就是发生在她为质的那一刻。如今他既怀疑祁王之事上也有淮南王的手笔,那为质之事未必就非祁王一人之策。
若如此,那谋反是他二人联手,那慕芸在谁手上,并无太大差别。
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他伸手抱住慕芸,恨不能就此与她骨肉相融:“我不会让你去的。”
慕芸忽然被他抱住,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