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比较另慕芸有些惊讶的是, 霍小满闹着要和他们一起来镇上玩, 她提出便带他一起来的时候, 两位老人竟一丝犹豫都没有,还高高兴兴地送他们出门, 让他们路上小心些, 夜里早些回去。-躌?4¨看¨书\ /免+废`跃′黩*
多少有些心大。
大善人家大业大, 还救济百姓,找个起来实在太顺利。
慕芸抬眼看了下镶金匾额上的钱府二字,财大气粗,张扬放肆。
大善人的财气从姓氏到装修,真是展露得一览无余。
他们只在门外站了会,很快就有人将他们迎了进去。
慕芸牵着霍小满的手,转着脑袋到处瞧,面上满是惊讶之色,看起来比霍小满还没见过世面。
纵她出身显贵,但世家大族都是讲究内敛庄重的,便是宫里的装饰,华贵中也有匠心独具。
但钱府的装饰完全不同,到处金光闪闪,浮夸到了极致,是恨不得将有钱二字镌刻在房梁华柱上,看得慕芸都有些眼红。
怪不得霍小满想打倒钱大老爷,实不相瞒,她也很想。
谁会嫌钱多呢?
领着他们的小厮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偏房,里头坐着个留着长须的男子,看起来约莫中年模样,拿了支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看打扮似乎是管事或者文书之类的。.兰′兰\文+学, \庚¢欣+醉-全!
见他们过来,便放了笔看向他们,最后目光停在霍小满身上。
似乎顿时便明白了什么。
他摸了摸胡子:“两位也是急用钱,想借些银钱吗?”
“是。”柳蕴然略同他拱手,面容愁苦:“时运不济,家里遭了大灾,此刻连明日下锅的米都没了。是这位小兄弟与我们说,钱大善人常舍钱财救济百姓,是菩萨在世,天大的好人!我们实在走投无路,便想来试试。还请老爷救我们一命!”
借钱这类是方才问路时打听到的几句加上他先前同慕芸的推断猜出来的。霍小满只晓得大老爷给大家发钱,哪里他连钱老爷的姓都记不住,又哪里知道这些。
那人似乎见惯了这样夸赞的词句,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起身安抚他:“世道不易,我家老爷心善,既有能力,自不会看你们受苦。这银钱,自然是也是愿意借你们的。+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柳蕴然又有些小心地问:“只是不知道利钱怎么算。我们已经这样了,实在再交不起太多的利钱了。若是如此,还不如叫我等立时便去死了,也好过这样苦活于世。”
他说到后面已有悲凄之色,那人连忙抬手拦下他:“小兄弟何必如此,你且放心,我家老爷本意也是望众人的日子好过些,怎会做那丧天良的事情,我们家老爷啊,只收两分利,与官府所允利钱是一样的,却能比官府借的时日更长,能借一年呢!”
慕芸在一旁看着柳蕴然,悄悄皱了皱眉,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来那个杏花飞舞的午后,她欲同柳蕴然提和离,柳蕴然神色悲伤的失落寂寥模样。
演的好哇!
骗子!
柳蕴然被他一劝,收了些神色:“那可的确是太好了,只是这样好,可是要抵押什么贵重物件?”
“哪能呢?”那管事又笑着挥挥手:“既本意是解百姓燃眉之急,自然不会如此为难。只消秋收时有了银粮送来便是,若银钱不够,也可以直接用粮食来抵,我们这按市价算你的钱。就无需你再跑别处折了银子再送来了。我们也不定死契,你若有了钱,也可随时还来,后头的利便不给你算了。”
柳蕴然感叹:“钱老爷想得实在太周到了。”
慕芸假意感动哭道:“若是再周到些,免去利钱就更好了!”
“你这人说得什么话。”那管事顿时便有些不大乐意了,约莫是从未见过这样不讲道理的,来求银钱的从来都是卑躬屈膝恨不得将他们奉为再生父母的。
他不平道:“我家老爷的钱也不是平白得来的,周围乡里的百姓凡有所需,能借的从未曾拒绝过。便是秋收后银钱不够,也愿再借。长此以往,我们的钱自然也会不够,老爷自己也是从别的富商处借了银钱,予了他们些利,才保了这许多百姓免遭饥苦。”
柳蕴然忙拦着他:“老爷消消气,我夫人也是这几日过得太苦了才说了这样的话,您莫与她计较。”
慕芸偷偷撇嘴,又配合着感动道:“原是如此,钱老爷大义感天动地,若今日能助我二人熬过此劫,我等必当联众人之意,上呈万民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