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小时,田小芳跑来汇报:田大栓回去后,打了周二丫。.白\马_书-院_ !首+发*
刚开始,周二丫不承认,后来打急了,她就承认了,说就和陈三炮只有一次。
田大栓不相信,准备把周二丫退回娘家,周二丫不愿意,两人打了起来。
周二丫蜷缩在堂屋角落,嘴角还渗着血,头发被田大栓扯得乱蓬蓬。
她被田大栓堵在柴房,劈头盖脸挨了一顿揍,如今脸颊高高肿起,模样狼狈至极。
现在,田大栓提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周二丫去隔壁村找陈三炮对峙去了。”
田家村的人害怕田大栓一个人去外村吃亏,有几个关系好的,都跟了过去!
周二丫愤恨的看着田大栓:平时和田大栓不是没有打过仗,每次都是她打赢了的,今天,却是败的一塌糊涂。*x/s~h·b-o?o!k/.\c?o-m′
这个该死的田大栓,竟然一点没有留手,哪里疼他打哪里?
“走!去陈家村!” 田大栓恶狠狠地拽起周二丫的头发,像拖死狗似的往外走。
周二丫疼得直叫,却不敢反抗,只能跌跌撞撞跟着。
田大栓拽着周二丫的胳膊,在村头碾坊前刹住脚步。
女人粗布衫的领口被扯得歪斜,脖颈上还留着刚才被他掐出来的指印。
她跌跌撞撞地跟着,浑身的肉颤悠悠的,田小虎哭着追在身后。
碾坊边聚着几个纳鞋底的婆娘,见到这阵仗,竹筐里的鞋底 “啪嗒” 掉在地上。
“快看!这两人是田家村的人吧,怎么打到我们村来了,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我?地+书?城/ !首·发_”
女人把鞋底往竹筐一扔,跟着田大栓他们身后,准备吃瓜了。
田大栓回头问几个跟着的婆娘:“谁是陈三炮?”
几个婆娘胳膊一抬,手指同时指向了槐树下的男人。
那男人翘着二郎腿,正给几个光屁股娃娃分烤红薯,金黄的薯瓤淌着蜜似的糖浆。
田大栓怒吼一声:“狗日的陈三炮!我今天杀了你。”
陈三炮一骨碌爬了起来,当他看到田大栓手里提着的那个肥胖的身躯的时候,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又看到,后面跟着的哭哭啼啼的,虎头虎脑的男娃时,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远远看过几次小虎,那是他的种。
“陈三炮!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田大栓猛地把周二丫往前一搡,女人踉跄着摔在地上,发髻散落,发丝沾满尘土。
原本肥胖就变形的脸,加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真的丑的别具一格啊。
陈三炮慢条斯理地抹了把嘴角的薯渣,冲围过来的村民挤挤眼:“哟,稀客啊!
大栓兄弟这是带着弟妹来串门?”
他一个光棍,他怕谁啊!
他故意拉长语调,引得几个半大孩子哄笑起来。
田大栓抄起碾坊旁的枣木扁担,哇呀呀的冲了过去:“睡了别人老婆还敢卖乖?你看看这娃!”
他的吼声震破耳膜,简直用尽了平生的力气,在无能咆哮:“老子辛苦养了十二年的种,敢情是你播的!”
陈三炮突然抄起石磨旁的铁锹,:“种不种的,你老婆心里最清楚!
你家地慌了,你不种,还不允许别人种啊!
哈哈哈……”
他斜睨着瘫在地上的周二丫:“你婆娘虽然胖,但是胖的别有风味啊,很带感的!”
这话像颗炸雷,在人群头顶炸开。
有人爆粗口:“卧槽,这陈三炮偷人家婆娘,还偷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啊。搞破鞋是要批斗,坐牢的啊。”
另外一个女人说:“是啊,这么大咧咧的承认了,这陈三炮莫不是脑子坏了,这种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一个男人嘴里咬着狗尾巴草,抖着腿说:“三炮哥牛逼啊,改天去找三炮哥取取经。”
田大栓双眼通红,扁担带着风声劈头砸下。
陈三炮举着铁锹仓促格挡,金属碰撞声刺耳。
两人在土路上翻滚扭打,陈三炮的的确良衬衫被扯成布条,田大栓的解放鞋也不知甩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