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家,开学好几天了,连个人影都不见。¨2,芭.墈?书/旺. -首^发?
仗着学生宠爱无法无天了。
这样的老师就没有人管管吗?
方希希拆开瓜子,倒在办公桌上。
代蓝连忙伸手抓了把,见她愤愤不平,纠结道:“可能真的没有人能管?”
谁敢管他啊。
嫌命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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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一包瓜子磕完,西岭山综合学校迎来了新的一周。
方希希的课仍然在四点钟。
她整个九月的课都在四点钟。
听雪伟才说,这帮学生的忍耐性和听话指数是根据时辰变化的,四点钟最听话,天一黑开始调皮,半夜人憎鬼嫌。
方希希顿时泪目。
樵校长是个好人啊,这么体贴新来的老师。
她一定好好上课,帮助学校将这群熊孩子培养成祖国优秀的小花朵。
……额,不是,老花朵?
好像也不对。
就这样,怀着满腔感激和热情,方希希再次来到4444号教室。^丸^ ~ `鰰\戦, _已?发+布!蕞?新?蟑`结\
可能是第一堂课发生的事震慑到学生,这节课学生们很听话,乖乖坐在座位上。
一堂课45分钟,学生们全程认真听讲,不仅没有恶作剧打闹,连下课了还老实待在座位上。
方希希非常满意,觉得上一节课可能是个意外。
想想也是,学校突然来了个新老师,孩子们难免心情不好,陌生的人和课程让这群孩子不安,所以才那么调皮。
方希希觉得自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临下课时看学生们的眼神中还带着慈爱。
她一走,安静的教室瞬间炸锅。
允水冬跳上桌子,脑袋上顶了个盆,眼睛看向教室门:“她是不是有病?那什么眼神?”
长指甲靠在椅背上,摆弄她的指甲:“她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你是真有病。”
听到这话的允水冬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个得意的表情:“我有病还用你说。”
长指甲:……
长指甲没吭声。
教室里乱哄哄的,学生们各自为营,彼此间关系不好,一会儿这个跟这个打架,一会儿这个跟那个打架。¨比-奇¨中*文\蛧^ ,醉¨鑫¢彰′劫`埂^辛,快/
整个教室里,除了乖乖安静坐在座位上,其他人不是在对骂就是在掐架。
几分钟后,雪伟才走进教室。
他进来后没有说话,先掏出破本子,写几句抬头看看学生,写几句抬头看看学生。
乖乖看到他,转过身,偷偷和后桌的学生说:“咚咚,雪老师又在本子上写小报告。”
名叫咚咚的男生正拿脑袋撞桌子。
学校的课桌不知道用什么木头做成的,又沉又结实。
咚咚很用力撞脑袋,小脑袋瓜撞在桌子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巨大的撞击声在教室里回荡。
咚咚没有抬头,仍旧在撞脑袋,他趁撞脑袋的空隙说道:“又要上课了吗?我还没撞几下呢。”
乖乖抬头,看向教室后方破破烂烂的钟表:“还有两分钟呢,雪老师来早了。”
咚咚:“两分钟?还能再撞几下。”说着撞桌子的动作加快。
两分钟后,门口的铃声开响。
打闹的学生们不情不愿坐到座位上。
雪伟才早就习惯了这群人,见状摊开本子,拿出毛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他在黑板上写他的,学生们在底下发呆作怪。
彼此互不干扰,各做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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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希希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差不多把西岭山学校摸透。
首先,学校真的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富裕,她被校长的一万五工资迷晕了眼。
这件事还是乖乖告诉她的。
自从乖乖知道她手里有小灵通后,每次下课都会跟在她屁股后面。
她也不说话,就眨着大眼睛,远远坠在后面,被发现后嘴巴一瘪,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方希希有时心软,忍不住走过去问道:“乖乖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吗?”
乖乖摇头,小脸一垮,又要哭。
方希希连忙哄她。
不管她怎么问,乖乖都是摇头,不肯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