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碗脑中逻辑缠绕成结再重新梳理通顺,上一次确实是她不对,在这种事情的“吃亏”上,似乎不应该区分性别……
思量再三,宋一碗点头同意道:“好吧。¨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那就让你睡回来。”
唐莱瞠目结舌,翻江倒海,受宠若惊,喜出望外,“你……你说真的?”
“一马既出,驷马难追。”
啊,是情敌呀!
一米五的床,宋一碗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身体小小的一团,那剩出的空位就像是来自俄罗斯方块的召唤。
唐莱惴惴不安地站在客房门口,手心里都是汗,心里想的都是,她来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吗?要是不行怎么办?
“啪啪。”
“来呀。”
见唐莱像木头似的在门口矗半天,宋一碗撑着脑袋侧躺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她或许自己并不知道,这是一种极具诱惑的某种暗示。
唐莱感觉喉咙干涸,用力咽了口口水,心说“不上是孬种”,紧接着勇士赴死一般身体僵硬地直直平躺上了床。′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
他望着天花板,脑中百转思绪。
他想,自己真是禽兽。
他又想,自己是禽兽不如。
“唐莱。”
身边的宋一碗叫了他一声,那声音近在咫尺,唐莱感觉全身亿万个细胞瞬间都被激活了,心跳180,嗓子眼因为太过紧张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她她她……她叫我干嘛?!
“唐莱?”
宋一碗见他不应,以为他这么快就睡着了,微微抬起脖子转头一瞧,一双眼睛跟死鱼一样瞪得像铜铃。
“没睡叫你怎么不应我?”宋一碗有点纳闷。
唐莱心中猛吸一口气,故作平静地睁眼说瞎话:“你叫我了吗?没听到。”
“没听到?”
宋一碗眉头微皱,然后非常认真地建议他该采采耳了。^x^i!n·2+b_o!o,k\.*c*o/m_
唐莱刚想为自己辩解点什么,一道奶香风忽然附身跨了上来。
“你……你你你你要要要干什么?!”
唐莱心脏再次飚到180,声音无法连成完整的句子,感觉嘴里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宋一碗低头看了眼身下面如红虾的唐莱,疑惑地指了指床头一侧的开关,说:“关灯睡觉啊。”
唐莱:“………”哦。
灯啪地关上,宋一碗缩回原来的位置,抬脚撩了一下被子,转身脸朝外闭眼睡觉。
屋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偶尔有夜风将窗帘吹得微微隆起。
唐莱是如此清晰的听到自己如若擂鼓的心跳声,身体却如干尸一般僵硬,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揪着自己的睡衣,骨节处因过分用力明显微微发红。
时间在耳边缓缓流逝,约摸过了五分钟,隐隐地传来宋一碗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唐莱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感觉到失落。
已经进入秋季,晚上早有些凉意,当紧张的情绪慢慢平复,身体也开始觉得有点凉。
他侧目瞄了一眼宋一碗的背影,已经半天没了动静,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挪动,摸索到被子的一角捏起来小心翼翼扯过来一点。
但被子貌似被压住了,唐莱扯了几下也没扯动,他只好稍微使了点劲,就被子松动的同时,宋一碗顺势朝他翻了个身。
扯被子的动作瞬间僵持住,那一刻他连呼吸都不敢了。
本以为是把宋一碗吵醒了,可当他如临深渊转头去确认的时候,宋一碗那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就像在黑夜里会发光的宝石隐隐有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