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他的声音,冰冷而霸道。
他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枚殷红如血的丹药。
“这是‘情丝绕’,不是毒药,是蛊。”他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服下之后,它会与你的心脉相连。从此以后,你的喜怒哀乐,你的生死情欲,都将由我掌控。微趣晓税罔 已发布罪薪章劫我让你生,你便生。我让你快乐,你便会体会到极致的欢愉。”
他看着“鬼猫”那张因为羞愤和恐惧而涨得通红的俏脸,将丹药,缓缓地,递到了她的唇边。
“张嘴。”
这是一个充满了屈辱与臣服的命令。
“鬼猫”的身体剧烈地颤斗着,她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如妖,却又冷酷如魔的脸,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绝望地,张开了嘴。
温热的丹药,顺着喉咙滑下。
一股奇异的热流,瞬间涌向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鬼猫’。”沉渊松开了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同在欣赏一件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我赐你新名——‘夜一’。你的身与心,都将刻上我沉渊的烙印。”
“是主人。”
夜一跪伏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
有屈辱,有恐惧,但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病态的兴奋。
沉渊不再理会她,他看向那个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同样被捆起来的“狂牛”。
“至于他留着无用。处理掉。”
处理完刺客,沉渊的计画,才真正进入了收网阶段。
他并没有急着去处理李景,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在醉仙楼里,跟着李景一起叫嚣起哄的“狐朋狗友”们。
他们,才是瓦解李景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深夜,三更。
京城,威远侯府。
威远侯的小侯爷张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他梦见自己被一群黑衣人追杀,为首的,正是那个在翰林院门口,笑得让他心底发寒的沉渊。
“来人,倒杯水来。”他心烦意乱地喊道。
然而,走进来的,不是他的贴身小厮,而是一个身穿沉府管事服饰的中年人。
那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样东西。
一样,是一只断手。
那只手上,还戴着一枚硕大的、镶着绿宝石的戒指。张沛一眼就认出,那是李景最信任的贴身护卫,“铁手”刘三的手!
另一样,是一封信。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张沛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连滚带爬地缩到了角落里。
那管事却仿佛没看到他的惊恐,只是将托盘躬敬地放在桌上,躬身道:“张小侯爷,我家公子让小的给您带句话。”
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李景世子,胆大包天,买凶刺杀当朝首辅之子,此乃谋逆大罪,按律,当诛九族。”
“而那日醉仙楼中,小侯爷您与李景相谈甚欢,更在刺杀前夜,与他密会。这些事,我家的‘风语’,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张沛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知道,“风语”是沉家的情报网,无孔不入。他也知道,“谋逆同党”这顶帽子一旦扣下来,他威远侯府,就彻底完了!
“我家公子说了,”管事继续说道,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善意”的引导,“他敬佩威远侯爷一世忠良,不忍心看着侯府,因为小侯爷您的一时糊涂,而被李景那个蠢货拖下水。”
“所以,他给您指一条明路。”
管事将那封信,推到了张沛面前。
“这是一封联名状。小侯爷您,只需在上面,签下您的大名即可。”
“明日一早,您与其他几位‘幡然醒悟’的公子,一同前往都察院,敲响登闻鼓,告发李景‘买凶谋逆’之罪。”
张沛颤斗着手,拿起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