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又急。按理来说你这个级别的殖民地政治活动家,还无权质疑法兰西的决策,但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我可以告诉你。”
科曼斜昵了阿弗拉克一眼,捅破了对方的想法,“我知道你是希腊正教会的信徒,也需要支持者。但基督徒的倾向明显在法国一边,你在怎么挽留都没用,因为太晚了。圣马龙是法国历史人物,在中东这个地方,多数的和平教徒对十字军历史是有心结的,就算是现在没有,未来只要有一些势力挑拨,也很容易造成教派冲突,这不一定是法国,英国甚至是美国人都是有可能的。”
“每个人都身处时代洪流当中,期间象是阿弗拉克你这样的人,凭借自己的努力或者说是幸运,站在了潮头之上。这潮头之上是风光无限,诱惑无限,就看你如何把握了。”
某种意义上科曼父子当初争取戴高乐给国籍的举动,是在瓦解阿弗拉克的支持者,但科曼想到未来几十年的演变,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没等阿弗拉克反驳,科曼站起来背对两人,阳光通过教堂高处的彩色玻璃照耀在脸上,“看未来远不如看过去来的清楚,我不否认,古代阿拉伯文明的辉煌璨烂,甚至我很真诚的认为,如果没有工业革命这种小概率的意外,当今的世界宗教格局绝对不是这样。但这个意外就是发生了,就造成了今天的结果,从现实角度考虑,你们应该接受。”
“科曼准尉。”萨拉赫丁比塔尔张了张嘴,看着这个背对自己的年轻人。
“比塔尔先生。”科曼回过头挡住了阳光,在比塔尔的眼中只留下了一道阴影,“我很希望叙利亚出现一个现代政党,但你们不要给我找麻烦,而且我能否畅所欲言呢?可能会伤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