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还是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如同先前警告其他人一样,威胁阿赖扬不能将此事说出,顺便敲诈了点他的未来工资,也就结束了。
至于阿赖扬身上被扒去的衣服,这是他自己工作疏忽所导致的,想要警局重新补发一份,请另交一份手续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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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尔诺伯格,奥斯维星大工厂
在没有事情需要自己亲力亲为后,许令也从劳累的奔波中脱离了出来,现在的他,每天也就是带着众人读书识字,顺手再抽空完成一下,他那魔改泰拉版的特色思想。
切尔诺伯格的黄昏总是来得很快,铅灰色的天空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坠下来。大工厂的烟囱依旧喷吐着浓烟,将整片街区笼罩在一种沉闷的工业气息里。
许令坐在简陋的讲台前,指尖轻轻敲打着那本手写的《泰拉社会生产论》——这是他最近在“润色”的成果。台下,小弟们三三两两地坐着,有的认真记着笔记,有的则偷偷打着哈欠。阿赖扬缩在最后一排,身上套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旧制服——那是他打了半个月工资欠条,从切尔诺伯格警局的后勤处“领”回来的。?[2?μ8¥看:书ˉ×|网e? ?无?′错@?内\容?\
“所以,生产力的解放,重中之重就是知识的进步。”许令的声音不紧不慢,目光却扫过角落里的阿赖扬,“毕竟,连工资条都看不懂的人,怎么知道自己被扣了多少钱呢?”
台下传来几声低笑,阿赖扬的脸涨得通红,小声辩解着说道:“那明明是因为一个月后工资根本拿不了,所以我才没想过工资这事。”
“那你换算一下,假如你能拿到工资,这些工资全部换成龙门币的话,你按照龙门那边的价位去交易,到时候有多少重量的赤金到手?”
阿赖扬不说话了,低下头翻着手里的草稿纸,装出一副在认真计算的样子。
见状,许令也没有再看他,这些人的水平有几斤几两他知道。你说让他们挖一个壕沟,他们能给你整出至少八个方案;让他们去煽风点火,整个切尔诺伯格都不得安宁。
但如果让他们开始计算写字什么的,他们面对这些玩意,一个个都抓耳挠腮,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这样先教着呗。最起码的,他们比原先肯定是有了进步,计算方面,三位数以内的加减乘除,大部分人都会了;文字方面的话,还在努力攻克。`§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毕竟,你一开始学加减乘除的时候,告诉你几个底层运算规律,三位数以内的计算很容易就能学会。
而学习语言的时候,要考虑的因素就多了。先不论字与音之间的分别与练习,他们这些人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算是已经有了一整套语言体系。你现在教人家这是什么字该怎么读,相当于给他们的固有体系纠错。
况且许令教他们的时间也没有多少,很多东西不能一点一点推进,得赶教学进度,要加速。
最后一个难点,许令他自己不是土生土长的乌萨斯人,他现在会说的乌萨斯话,完全就是给自己的语言系统,打了有些bug的乌萨斯化补丁。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这群人都不懂乌萨斯语言,许令他会就已经很不错了,能大概认得报纸上的内容就行,又不是要去上大学,考一个乌萨斯语言学博士。
课后,许令收拾着讲义,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头也不回:“别摸了,这次我没把烟放在里边,在你没抄完那十页《工厂安全条例》前,我是不会放新的烟的,死了这条心吧。”
闻言,马克僵在原地,讪讪地缩回手:“老、老师,我就是想问问……那个思想课考试,能不能……”
“不能。”许令干脆利落地合上抽屉,“不过——”他忽然眯起眼,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如果你今晚去把那些外国兄弟的工资条给整清楚了,我可以考虑给你划重点。”
马克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知道,这可不是一个好活计,且不说赤金与龙门币之间的汇率涉及大量运算,单大炎那边的语言 ,就已经足够马克复习好一阵子了。
当他抬头时,许令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句飘在风里的话:“我不反对你找人帮你一起做,但你要记住,知识是武器,而武器……到最后还是得靠自己去挣。”
远处,工厂的汽笛声嘶哑地鸣响,像一声闷笑。
“阿赖扬!”
正想着怎么应付许令的要求时,马克眼尖的发觉到了一旁的阿赖扬,于是他立马将其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