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在房间里四下打量,应该是确认有没有丢东西。
附近的小偷很多,这个管理员还算尽责。
“来查案。”
“来帮藤原警官拿东西。”
说查案的是八云,说拿东西的是那位侦探小姐。
“口供,好象不对。”
管理员看着这两个进入自己局域的年轻人,他的视线在女孩俏丽的脸蛋上多停留了一会。
“我后悔了,你这人太老实了。”
琉璃川辉夜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一千円的纸币。
递出去的时候小脸上做出心疼的表情,在明目张胆贿赂对方之后。
“我是陆川编辑社的员工,来这里是为了拿一下星野小姐的工作文档。”
陆川编辑社是星野工作的单位,对方身份转变太快,八云挑了挑眉毛。
“来拿东西啊。”
管理员咳嗽了一声把钱收下,这里是警署封锁的,正常不给人进。
但也不是信了对方的鬼话,主要金钱让有逻辑漏洞的谎言变得可信。
比如为什么这么晚来,编辑社的人为什么会有钥匙。
“拿完快走。”
八云觉得还算负责的管理员说出这种话。
其实这里基本没什么好看的了,侦探小姐叫住对方。
“最近有什么人来找过星野小姐么?我们找的《雪国》装订版好象不见了。”
女孩微笑,八云好象看见了一只在丛林里面穿梭的狐狸。
对方站在偶尔亮起的走廊灯边缘,狡诈的尾巴冲着对方晃啊晃。
“奇怪的人?”
管理员挠了挠脑袋,想说你们俩最奇怪了。
“吉野社的人来过吧,其他没有什么了。”
吉野社,附近负责柏青店的暴力型组织。
八云愣了愣,女孩则是挑眉。
“来找她干嘛,您知道么?”
再次肉疼的递上一张纸钞,熟稔的感觉好象对方经常干这种事。
“谁知道呢。”
渡边露出恶劣的笑容。
“可能活不下去了,可能其他。”
男人指了指附近。
“这里找他们的人不算少。”
吉野社是附近的黑道团伙,1992年暴力团等物还比较猖獗。
或是购买药物,或是借用高负担资金。
身为这边的管理员已经见怪不怪了。
“您是说她最近生活不太好?”
不管怎么样,找上暴力团,生活都算不上顺畅。
渡边耸了耸肩。
“最近你们出版社不是在裁员么?”
90年代的东京,经济大箫条。
这里没有几个人能说过得好。
“是啊,我们最近在裁员。”
女孩向对方点点脑袋,然后又把对方手上两张纸钞抽回来。
“不是给我的?”
“私自受贿是犯法的。”
管理员骂骂咧咧走出房间,八云见月也跟他们一起走出来。
“有新的线索了。”
女孩环着手微笑,管理员那里说对方在跟吉野社接触。
这是卷宗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的记录。
八云拦住了女孩。
“不用。”
八云店长面色有些奇怪,那是一种事情为什么会变幻到如此地步的表情。
“我…”
沉默,然后再次看了眼公寓楼底下的粉笔线痕。
那里已经快要看不清了。
“我大概知道星野小姐为什么自杀了。”
沉默,古怪。
走廊外的碎雪挤进这个狭隘的过道里。
探照灯的吱吱呀呀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