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温柔有温柔,要能干有能干,那该多好!
九光头一次想娶小茹的心思,被小茹的话灭掉了。
九光觉得还得找静安,这次,他决定了,再也不打静安,把静安和冬儿找回来,好好过日子!
小茹关键时刻掉链子,靠不住。
——
这个风雪夜,也是个不眠之夜。
李宏伟现在不愿意回家,他每天晚上,都睡在长胜,支了一张行军床,睡在办公室里。
葛涛在旁边的屋子里有热乎的炕头,李宏伟不去。
那张床上躺过多少女人,他一想就膈应。宁可在外面冻着,也不愿意跟葛涛去住。
回父母家,父亲母亲就会追问他,是不是和田小雨吵架了。回田小雨家的土产楼,他更不愿意去。
那是老丈人的房子。
可买楼的钱在田小雨的手里,她一直不肯买楼。
这天晚上,田小雨往长胜打了三次电话,葛涛都看不下眼。
“宏伟,这么抻着有意思吗?要么好好过,要么离,别来回磨磨唧唧的,不爽利!”
李宏伟说:“待着你的得了,你以为都像你这样,拉过一个女的就往炕上整?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磨磨唧唧——”
李宏伟心烦意乱,但也不想听葛涛在隔壁跟女人折腾,就骑着摩托出来了。
雪大,路滑,李宏伟摔了两个跟头,心情越发地烦躁。
工厂放假了,李宏伟每天都待在长胜,他觉得很无聊。
在长胜,除了能挣钱,没法带给他成就感和满足感。也许,田小雨说的是对的?
可一想到坐在办公室,和一帮人扯皮,画表格,打官腔说假话,他就觉得没意思,还不如在外面做生意。
跟他爸开着大货跑长途?也不是不行,只不过,都不是他想做的事情。可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他现在心里还没想好。
进了家门,田小雨从床上抬起头,克制着心里的恼火,柔声地说:“冷不冷,快上床吧。”
李宏伟听见田小雨这么温柔的话,就脱了衣服,上了床。
灯,关闭了。李宏伟的身体冰凉,田小雨用温柔包围了他。
田小雨说:“你呀,都快气死我了,就那么一个名额,现在让别人挤进去,你咋办呢?不能总在外面做小买卖。”
李宏伟轻声地说:“做小买卖也饿不死人,怎么都是活。”
田小雨说:“那能一样吗?做生意的没有社会地位。我工作这两年,看看来找我办事的那些生意人,点头哈腰的,有啥出息?”
李宏伟说:“什么出息不出息?有钱赚,有饭吃就行吧,你还要啥?”
田小雨说:“我要啥你还不知道吗?我要你风光无限,我出去也有面子。
“就算你做买卖挣再多的钱,也没人瞧得起,来找我们办事的,就是见我这么个小科员,还要点头哈腰,说尽拜年嗑!”
李宏伟说:“当年结婚前,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些?”
田小雨说:“当时,我也年少无知,想的不那么清楚,再说,我以为你以后能当厂长呢,谁承想厂子没了——”
李宏伟说:“当官的不也一样吗?只要不是最大的官,见到上级都是点头哈腰,有区别吗?”
田小雨说:“怎么没区别?你官儿做得越大,管的人就越多,管你的人就越少,你点头哈腰的时候就越少——”
李宏伟叹息一声:“睡吧,困了,不说了。”
李宏伟转过身,用后背对着田小雨。
田小雨伸手轻轻地推推李宏伟,说:“宏伟,我爸说,再帮你想想办法。”
李宏伟说:“谢谢你爸,不用了,我想做生意,不想点头哈腰,就想挺直了腰板挣钱。”
随后,李宏伟又说:“你手里的钱抓紧买楼,今年过年,我要在自己的楼里过年。”
田小雨实在忍不住了,猛地掀开被子,生气地说:“你怎么这样呢,烂泥扶不上墙!这钱不是打算给你打通关系吗?”
李宏伟也猛地坐起来:“我求你打通关系了吗?我李宏伟靠自己活了二三十年,顶天立地,现在竟然要靠媳妇活着?还要打通关系?”
田小雨说:“你咋好赖不知呢?我不都是为你好吗?”
李宏伟说:“你要是为我好,就赶紧买楼,我不想住在别人的屋檐下!”
田小雨说:“这是我自己的家,怎么是别人的屋檐下?”
李宏伟说:“这楼房姓田,不姓李。属于你们老田家的房产,还有小雪一半呢!我天天住在这里,算什么?
“知道的,是我用钱走关系打算往上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李宏伟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