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说了,静安要离婚,咋办!”
真正涉及到离婚,公公也是焦头烂额,他对静安这个儿媳不满意,但是自己的儿子也不咋地。
真要离婚了,没有人管着九光,九光万一学坏呢,那他就操不完的心!
婆婆说:“这事儿也赖静安,太犟,总是跟九光对着干,那男人都喜欢听话的,她那倔不呲的,走路直挭搭,后脑勺都长着反骨,这样的女人,谁跟她也过不好——”
周英说:“妈,把九光叫回来,让他赶紧和那个女的断,好好哄哄静安。
“静安虽然犟,但她是正经过日子的女人!比九光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强多了!”
正说着话,外面摩托车响,九光推门走进来。
婆婆生气地冲九光去了:“你是不是跟你们工地做饭的女人好上了?静安要跟你离婚!”
公公也瞪着儿子:“九光,你好日子过腻了?不打好上来了?”
周英也问九光:“你到底咋回事?外面的女人静安都知道了,要跟你离婚,你赶紧哄哄她——”
九光目光有些躲避,坐在椅子上,从旁边的箱子里拿了一瓶汽水,用牙齿咬开。
“你们说的啥呀?谁说我外面有女人了?”
婆婆瞪着九光:“别用牙咬,牙齿咬坏了。静安说的,她领着冬儿刚从小铺走,说你和做饭的女的有关系。
“你大姐也见过你们在一起吃饭。你们到底有没有事?”
九光坐在椅子上,咕咚咕咚喝汽水,喝完,把空瓶子丢进汽水箱子。
“啥事没有,静安也不会跟我离婚,你们别操心了!”
九光推门出了小铺,骑上摩托,风驰电掣地开走了。
院子里,那棵古老的杏树在默默地开花,结果。墨绿的叶子后面,隐藏了许多青杏。
起风了,风把树叶吹得沙沙响。风有些凉,不像白天那么闷热,似乎,要下雨。
静安领着冬儿回家,烧水给冬儿洗澡。又把冬儿拉在裤子上的赃物冲掉,在院子里洗裤子。
只听摩托车声由远及近,知道是九光回来了。
她心里想,今晚不能和九光吵架。如果她再吵一架,她的嗓子就彻底毁了。
九光把摩托车立在杏树下,冲静安走了过去。
九光气冲冲地问:“静安,你上午去我们工地干啥?”
静安头也不抬地说:“找你。”
九光逼视静安:“你找我,你去食堂干啥?”
静安说:“呦,消息挺灵通,这么快,就有人告诉你我去食堂?”
九光踢了洗衣盆一脚,气呼呼地问:“你到底要干啥?”
洗衣盆里的水,溅到静安的脸上。
静安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压着火气,她抬眼看着九光。
“我找你有事儿,钥匙丢了,后来别人说你在食堂,我就去食堂找你,也没找着,我就回来了?我能干啥?”
九光说:“那你到我妈家小铺嘞嘞啥?你那不是坏我名声吗?”
静安被气笑了:“你都跟食堂的女人搞到一起,还说我坏你名声?这是你自己作的!”
九光虎视眈眈地盯着静安:“你说谁呢?谁说我作的?”
静安知道,九光要动粗。她今天没有力气跟九光吵架,她还要积攒力量,明天唱歌。
心里虽然波涛汹涌,但还是控制着情绪,转身往房间里走。
九光一脚踢翻了洗衣盆,冬儿哇地一声吓哭了。
洗衣盆的水也泼溅到静安的身上,静安裤子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