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眼馋。”
静安说:“你还没挣钱呢,就有点瞧不上我了?”
刘艳华说:“放心吧,我不带那样式的,等我挣到钱了,就请你吃饭。”
静安说:“艳华,我跟你说件事,你到了舞厅你注意一个人——”
刘艳华好奇地问:“谁?”
静安说:“葛涛,葛老板,大家都叫他六哥,你离他远点!”
刘艳华说:“为啥离他远点?”
静安说:“这个人腥,小哥说他身上有人命,反正,这个人身边女人不少,总之吧,你听我的没错,离他远点,他对你好,你也别搭理他。”
刘艳华低头看着静安,感兴趣地问:“你怎么这么了解她?”
刘艳华比静安高半头,细高挑个子,眼神里带着一种桀骜不驯的东西。
静安说:“我不是在乐队在唱歌吗?在长胜待了一段,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反正,你就是离他远点!”
刘艳华不知深浅:“你这么一说,我更想见识见识他了。”
静安着急了:“你咋这样呢?我都这么跟你说了,你还要见识他,你傻呀?到时候吃亏了,哭都找不着调!”
刘艳华笑着说:“我逗你玩呢,还当真了!”
刘艳华一直把静安送到家,临分手时,刘艳华说:“我有传呼机了,有事儿给我打传呼。”
静安吃惊地看着刘艳华,刘艳华刚出门三个月,人就变了。
刘艳华跟静安分手,找到电话亭给宝蓝打传呼。
电话亭里的女人,冲刘艳华招手,叫她到亭子里避雨,刘艳华摇摇头。
这时候,有人来打电话,刘艳华就往旁边站了站。
她从包里摸出一盒烟,点燃了一根,眯缝着眼睛,默默地在雨雾里吸着。
起风了,风把雨丝刮进来,打湿了刘艳华的烟卷,把她刚点燃的烟,浇灭了。
离开家乡,到深圳这三个月,就像做梦一样。
宝蓝在城郊的一家歌厅上班,每天中午起来,晚上12点有时候也没法收工,回到租住的房子都凌晨三四点。
在歌厅陪人喝酒唱歌,有时候要忍气吞声,有些客人说的话特别难听,那嘴好像小时候用粑粑裓子擦过那么臭!
也不能发火,还得嬉皮笑脸地跟客人周旋,就为了挣钱嘛。钱怎么会那么容易挣呢?
身边的男人在打电话,一直低声地跟电话里的人说着什么。
刘艳华重新点着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在男人脸上。
男人转头,不悦地看着刘艳华,嘴角还带着一些不屑的笑容。
刘艳华说:“有完没完,我这儿等电话呢!”
男人说:“你着啥急呀?抢孝帽子戴呀?”
刘艳华说:“你骂谁?”
男人说:“就骂你!”
刘艳华没说话,转身走了——她不是走了,她回身在旁边的壕沟里捡起一块砖头,走回电话亭。
打电话的男人已经走了,她追上几步,说:“哎——”
男人一回头,砖头烀在脸上,啪叽一声……
夜幕降临,刘艳华去了长胜。一进大厅,黑咕隆咚的,一束手电筒的强光照了过来。
刘艳华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嘴里却说:“谁这么烦人呢?照你妈照?”
对面传来一声笑:“你是来找老爷们打架的,还是来找老爷们挣钱的?”
刘艳华冷冷地说:“看我心情!”
攥着手电筒的人是葛涛。葛涛说:“你咋这么横呢?”
刘艳华说:“我找李宏伟,跟你不犯话!”
葛涛说:“李宏伟有个厉害的老婆,没说外面有个厉害的相好?”
刘艳华已经在暗影里,看清对面人的轮廓:“我知道你是谁了?六哥吧,我找李宏伟。”
葛涛把刘艳华领到后面的办公室,李宏伟和老谢,在玩扑克猜21点的。
刘艳华进去,说:“小哥,我来了。”
李宏伟看一眼刘艳华,说:“快坐,快坐,我和谢哥玩这把牌的。”
刘艳华用脚勾过来一把椅子,她坐在椅子上。
葛涛打量面前的女人,20多岁,不到30岁,一件黑色的长衫,短裙,皮靴,外面披个貂儿,一脸的风情。
葛涛也勾过来一把椅子,跨在椅子上坐着,下巴颏垫着椅子背,看着李宏伟手里的牌,说:“哎呀,这把牌好啊,谢哥,你肯定输了。”
李宏伟心里直咧嘴,他抓的最后一颗牌,抓冒了。
抓21点的,很简单,就是随便抓牌,但不能抓冒,抓到手里的牌,不能超过21点,否则就输了。
李宏伟手里的牌,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