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啥,都说出来,憋在心里多难受?”
静安不愿意跟刘艳华谈论这些。何况,她心里也乱糟糟的,自己都理不清头绪。
她说不上对李宏伟是什么感觉,把他当哥哥?当朋友?好像对,也好像不对。
这时候,门外走进一个人:“呀,静安来了,刘艳华也来了,谢谢你们——”
李宏伟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风衣到膝盖上面,算半大风衣。
李宏伟帽檐转到后脑勺上,一脸的笑容。
静安说:“小哥,在家呢。”
刘艳华说:“李宏伟,你要结婚了,脸上笑得跟傻姑爷似的。”
李宏伟笑着:“我平常也这样。”
刘艳华说:“这样啥呀?自从你当了主任,哎呀我的妈呀,那走路脖子也扬起来了,腰板也拔得溜直,说话动静都变了,脸上的笑容也没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刘艳华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李宏伟问静安:“冬儿呢?你送哪去了?”
静安说:“有人看着,你就别管了。”
刘艳华说:“宏伟哥,从今以后,我也给你叫小哥吧。静安把孩子送到一个老太太家里,就为了帮你干活——”
李宏伟深深地看了静安一眼:“静安,多谢你了——”
静安不说话,只是笑笑,心里说,你不是说过,咱俩之间不用说谢谢吗?
大师傅忽然开口,埋怨地问:“宏伟啊,你在哪儿整的这些鱼啊——”
李宏伟走到厨房里面,跟大师傅说话。
“曹叔,这鱼不挺好的吗?现在江边活鱼不多,不好抓。我听我爸说,今天早晨他去江边蹲着,都没抓到鱼,都被人买走了。”
李叔出去了,到外面去拿东西。
大师傅说:“我帮这么多家办过婚礼酒席,就没见过席面上没有鲫鱼鲤鱼的,总得有一样,这个青鱼不错是不错,可是,鱼头一碰就掉了。”
李宏伟笑着说:“掉的鱼头再按上,反正,装到盘子里,也没人吃鱼头。”
大师傅没招,只好让静安和刘艳华把鱼头留着,到时候装盘好看。
正说着话呢,外面忽然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院子里有人喊:“下雨了!外面的车子是谁的,赶紧推里面去,别浇着!”
刘艳华连忙洗洗手,去外面推自行车。
这时候,有人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跟着李叔。
李叔一叠声地感谢着:“哎呀,六子,你这可是给叔叔解了大围,送了份大礼啊,这么多鲫鱼,三天的喜宴都够了。”
走廊里,有人说:“叔,我跟宏伟这关系,能不给他送份大礼吗?都是活的,一早晨到江边抓的货。”
李叔笑起来:“我说的嘛,我到江边蹲了一早晨,谁也不卖给我鱼,说有人高价收走了,原来就是你呀——”
那人说:“都是朋友们给我面子——”
李宏伟听到这人的说话声,脸色变了一下,回头觑了静安一眼。
静安还有点奇怪呢,小哥怎么这样的表情呢?
厨房的门帘子一下子撂开,一个人走了进来。他抖落着风衣上的雨珠,一抬头,看到李宏伟身后站着的静安,愣住了。
静安也愣住了,这个人,怎么会是葛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