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几乎是在老高话音落下的刹那,胡刚强毫不犹豫答了一句。?a.b\c_w+x·w+..c¢o_m*
“想都不用想?”老高被他气笑了,冷冷看他一眼,“这两天在家没少想这事儿吧?演着急了不是!”
“瞧这话说的,我是真不认识姓华的。”胡刚强在茶几上摸过来烟盒,给他们两人递烟被拒,给自己点上一根,“这么少见的姓我都用不着想,但凡我听过肯定记得。”
老高跟这种油滑的人打惯交道,看出来他在撒谎也不恼,“华昌荣认识吧?”
“不认识!我刚才不是说了,我就不认识什么姓华的。”胡刚强抽了口烟,面上不见一丝慌乱,“哎呀,我是诚心想帮忙,可惜你尽问我不知道的。”
“那说点儿你知道的。”老高从善如流,“说说你在华彬那家茶馆打麻将出千的事儿,这你总该记得吧?”
听到这话,胡刚强怔了一瞬,义愤填膺猛拍一下茶几,“胡扯,纯熟胡扯!那都是误会,那人牌品差,他完全就是看我赢多了钱,眼红心黑诬陷我一笔。”
“你不问问华彬跟茶馆什么关系?”老高嗤笑一声,“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讲茶馆名字,你倒是挺清楚的。-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见胡刚强不说话,继续道:“痛快点儿,别等我问,也别想瞒着,你自己说!你要在家坐着想不起来,我可以带你回队里好好想。”
“别别别,咱有话好好说。”胡刚强连连摆手,“用不着兴师动众带我回去问话。”
“那你倒是说点儿有用的。”老高好整以暇看着他,“总不能是你在华彬的茶馆里整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儿,让他教训了……你怀恨在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这话可不兴乱说啊。”胡刚强打断他,“我说,我说还不成嘛!我啊真不认识华彬,不过我知道他是茶馆的老板,我之前总在他的茶馆跟朋友打麻将,我也就是听人说的他是那儿的老板,真不熟!”
胡刚强拍了下大腿,满脸愁苦,“你们也知道我有案底,出狱之后我那叫一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呐,这都多少年了,一有风吹草动派出所就找我,社区那帮子人恨不得睡我家门口……生怕我出去犯案……我上哪儿说理去?我听说华彬被杀的事儿了,你们又是刑警队的,上来就问这事儿,我这……我这不是怕惹麻烦才不说的嘛!”
“知道出人命还说瞎话?好意思说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老高轻吁一口气,“编,接着编,到现在还说不认识华彬,只是个眼熟?”
“我真的不熟,人家家大业大,我这儿小门小户的怎么可能打交道?”胡刚强委屈坏了,也不说华彬的事儿,絮絮叨叨说着自己这些年老老实实做人,但是这一带只要发生什么偷窃抢劫的,派出所和社区保管来找他,“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命怎么这么苦哟……”
“净给我们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活儿是吧?”老高也不拦着,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来,你接着演,演累了演明白了咱再接着说。¨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
对于这帮老油条,打不得骂不得,软硬都不吃,一个个比谁都会哭爹喊娘嘴里就不说实话。
老高有经验,也不恼,也不逼,坐着什么都不多说了,就听胡刚强在那儿叨叨,停了还催促他接着叨叨这些年的不容易。
主打一个你敢说东,我就敢推着你一路向东。
一刻钟没到,胡刚强显然累着了,语速明显慢下来,絮叨的越来越不走心,还越说越轻……
“怎么?还给你自己演尴尬了?”老高笑起来。
胡刚强确实絮叨累了,但依然咬死说自己不认识华彬。
“你一首说出狱之后过得苦,不见得吧,出狱没多久就能从县城到市里买房安家,起码那时候你可风光!”一首没出声的林最轻笑着鼓励,“你也说说风光的时候。”
“嗐,好汉不提当年勇。”胡刚强摆摆手。
“当年把事情扛下来坐牢,也没判你太重,出来之后你老大奖励你这么大市区的房子,桩桩件件都是大本事的事儿,不说说?”
林最看着他面色僵了一瞬,继续道:“明明是打算去杀人的,过去这么多年还不敢说?还真愿意当一辈子替死鬼?俞小刀都死了你怕他做鬼还能来教训你?”
胡刚强瞪大眼睛望着林最,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你……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林最呵笑,“我们又不是来追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当吹牛聊天呗,反正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