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林最和葛建国凑在一张书桌上,边分析边记录,讨论的异常激烈且和谐。¢u~s^i-p′m~a*x!.¨c¨o+m?
葛建国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爸以前跟陈辉认识,陈辉这件案子之后,他请了一段时间假。后来销假回来上班好像有心事一样,问他也不说,有一次我看到他笔记本上写着陈辉的不少事儿,听他嘟嘟囔囔什么……左右……哦,对,左手!”
只不过,当时赶着去案发现场也没多问,事儿就这么被放到一边,没多久,林宗华就没了。
林最眉头狠狠皱起,抿唇思考片刻,深邃的双眸微微颤动,“我明白了,陈辉是左撇子!”
“陈辉是左撇子?”葛建国拧眉看他,“只凭我刚才不知道有没有记错的回忆?”
话是这样说,但他很快翻起自己的工作笔记,“没有任何资料显示陈辉是个左撇子,三十年前左撇子可不多见,这么强的个人特征一定不会查漏的,不像现在很多大人还会特意要求小孩儿练左手字。”
“恰恰就是因为三十年前不多见。”林最分析道:“理由是家长不愿意自家小孩儿特殊化,会被当成异类,家长会要求孩子循规蹈矩,所有人都用右手,你也得用右手。”
他没说出口的另一个原因是,他爸爸林宗华当年跟陈辉打过架,右手可以从小练,写字、用筷子等等都能日积月累习惯,甚至不会有人晓得他是左撇子。·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但在打架的时候,两只手的力道不一样是很明显的,不去细想不会注意,可这次的三十年前,林宗华明显是在查陈辉这件事,且还查挺深,会想起来陈辉是左撇子这件事不奇怪。
“陈辉如果真是左撇子,那么何丽芳和毛巧娜的案子就一定不是他,甚至都不用去思考打头抢劫案。”林最回忆卷宗中的资料,“两名死者和一个伤者身上的伤痕己经足够证明,案发当天的凶手并不是个左撇子。”
拿刀的手会让造成的伤痕方向和力度截然不同,何丽芳身上的伤痕明显是右手持刀所致。
还有唐凤书脑袋上的伤痕,显然是右手角度砸下去的。
他当即发了个消息给林唯,问王兴贵打头抢劫案中的伤痕。
消息很快回过来,王兴贵头上的伤在后脑左边。
葛建国叹了口气,“我让那个凶手多逍遥了三十年。”
时过境迁,现在去排查三十年前何丽芳的社会关系显然太困难。
可这样就要放弃?
绝对不!
葛建国眸光沉凝,“小林子,我们一定要将凶手缉拿归案。.k~y,a¨n¢k·s..!c_o′m?”
林最郑重点头。
离开葛建国家的时候,林最心情并没有轻松多少,反而更加沉重,翻案并不容易。
好在他在三十年前有一个线人,还有——林宗华。
他当即决定,发生在自己和唐凤书身上离谱的事情跟林宗华坦白,这样会多一份助力。
唐凤书并不是警察,要查案肯定不容易。
论查案还得让真正的警察来。
正想着给,手机一阵震动,显示未知号码来电,他立即接了起来。
唐凤书苍老却格外精神的嗓音从听筒那头跨越三十年传过来。
“林最,我打听到新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毛巧娜在死前几天心情很不好,还提过要不干了,跟老板吵过,还得罪了几个客人。”
唐凤书一股脑儿说话,“还有还有,她跟何丽芳也吵过架,两人闹着让对方搬出去,吵得挺厉害。我刚才找了个也在舞厅工作的聊过,那姑娘瞧见过毛巧娜跟一个男的在舞厅后巷吵架,甚至还动手,那男的嚷嚷着别逼我。好像是毛巧娜让他男的结婚,那男的不肯,不一定对啊,是那个姑娘猜的。”
好半晌没等到林最回应,她“喂”了好几声。
林最堪堪回神,“抱歉,有点走神,但是你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
“那就行!”唐凤书用肩膀夹着电话,拿起一瓶饮料打开美滋滋喝了一口。
听到就好,这么一长串要是再让她说一遍,那可太辛苦了!
极为没形象打了个满足的嗝,这会儿终于察觉林最不对劲了,“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我想请你联络我爸,把我们两人遇到的事情告诉他,最好是你们两个人面对面说,我有些事情想要他帮忙查。”
“可以啊!”唐凤书还以为是什么事儿,随即反应过来,“有什么事儿是我不能查的?我现在打听消